第38章 【扒了糖紙見了糖】[第1頁/共6頁]

——好、有、錢！

沈遊方倒是個臉皮厚的，扒了糖紙見了糖，豈有不吃的事理？不但死咬不認舊賬，還在趙家冇掉隊，將趙家的財產一一收歸名下，倒叫沈府資產益發強大起來。到現在，這胥州城裡再無“趙沈”。

沈遊方這才執起繡扇一拍腦門，“閒事忘了，這便叮嚀起槳。”

李庚年張大了嘴巴：“河兩岸的門臉，都都都是沈公子的財產？這這這，這得有多少！”

早間吃了油餅後，溫彥之一向感覺腸胃有些不適，一是他剋日舟車勞累難以克化油膩之物，二是坐船暈眩叫他有些反胃。隻心道，公然愛船與坐船是兩回事情，還好當初偷偷進京趕考，錯過了舅伯出海玩耍，不然跟去了還不知是個甚麼模樣。

——如果有姐妹能嫁給他，我就是北地首富的大哥！

沈遊方目光定定，直視齊昱，手中摺扇背到身後：“大人看過，天然會明白。”

坐在中間的溫彥之咬了一口油餅，抬開端來：沈遊方雖是家財豐富，卻也是個買賣人，怎會對水利之法感興趣？補葺堤壩等事，乃是虧蝕的買賣。

又是哪根線？便是先治水，繼而治漕運，而後治海河。

龔致遠趕緊回聲去了。

現在他垂眸看著沈遊方，內心計算的，卻也不再是沈遊方耳目通天的本領，隻道：“本官南巡治水之事，路子胥州，拜帖約沈公子一敘，沈公子身為北地首富，亦當明白所為何事。本官也不再兜圈子，隻想問沈公子肯不肯？”

可現在，治水新策倒是分歧，如果實施，不但不會傷及漕運，還會高築堤壩、挖通地溝，保淮南水患不再如此眾多，無異於更加增固了四周漕運的安然。

沈遊方由著船駛出，隻靠在李庚年中間的雕欄上，笑吟吟看著李庚年，並不發言。

實則沈遊方的生財之道，與齊昱心中所想的生財之道是不謀而合。沈遊方想與齊昱揭示的，便是胥州城的河道一旦開放，海港翻開，是何種氣象——諸國物產，外洋奇珍，逆流而下，直抵內疆。酒坊歌坊，歡聲笑鬨，因水而生，因水而起。他乃至很詳確地為齊昱指出了究竟是哪個岸口會修成海港，河底如何安插，岸邊高樓如何築造。

齊昱點點頭，當即從善如流：“沈公子如此漂亮，叫溫員外如何美意義呢。本官這裡，就先替溫員外謝過沈公子了。”

沈遊方目中精光一現，現在饒是慎重，卻也端倪微微挑起：“侍郎大人……那邊聽來的？”

龔致遠是機警人，又常常打仗戶部漕運的票據，齊昱和沈遊方的三言兩語聽到此時，已經曉得了五分真意，現下被齊昱這麼一提，卻感受腦筋上也滿是包。

——膽量真大啊，這就是變著法兒說朝廷擄掠嘛。

——都？是？

“劉……侍郎，”他出聲打斷了麵前其樂融融的氣象，“便隨草民上船麵看看河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