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【冬筍又怎麼了】[第4頁/共4頁]
“你立這裡做甚麼?”身側俄然傳來溫彥之的聲音。
齊昱隨口道:“你起來叫廚房重做,我吃就是。”
齊昱漸漸掰開他兩條白臂塞回被衾裡,從內裡把他摟住:“天已入冬,不會再有澇事,治水也不急在三兩日,你先養好身子今後纔有力量折騰河道。譚慶年早間也來過了,傳聞你昨日返來就病下,還送了東西來。”
溫彥之:“……?”
溫彥之想起甚麼:“譚總督那兒子如何了,他也冬江裡遊了一趟,病了冇?”
這一笑像落葉飄花,神情中的那絲熟諳快得叫譚一秋抓不住,他愣了愣神,終究是感喟,低頭訥訥告了辭,出府去了。
實在這些事情何嘗需求溫彥之來操心,齊昱心機周到,且譚一秋又是河道總督的兒子,昨日救人以後他就細想過了,此時隻手裡卷著溫彥之的頭髮,悠悠道:“金銀之物他也不見能瞧得上,此番治水後給他爹增個掛名多添俸祿,叫他放心考學纔是端莊。譚一秋本年入了秋貢,許是來歲春闈試子,若進了頭甲殿試能見著,我給他點個好差事便是。”
齊昱抬手揉了揉他頭髮,目色如晦地歎了口氣。
李庚年回行館時,賢王剛從書房出來,麵色非常不豫地同他擦肩而過,書房裡齊昱垂眼看著館役倒茶,聽了李庚年說鄭知州的事,沉默多時後,隻提起了下一本摺子道:“讓衙門的人帶上仵作,城裡城外找找看罷。”
弄得我像個令媛大蜜斯。
溫彥之被他按著,也壓根兒冇慌,畢竟他曉得,“君無戲言”這四個字,早就被齊昱吃了。想到這裡,他反而沉聲如水地笑,勾住齊昱脖頸將人勒下來抱住,夜裡高燒到現在轉為低燒,頭還晃著暈乎,他乾脆再閉上眼:“本日又不能去拜見譚總督了。”
這口不對心太較著,齊昱不由悶悶笑出來,乾脆更俯身下去親了他一下:“溫呆呆,彆活力,先起來用飯。”
“好甚麼好。”齊昱趕緊把他按回床上,“你這白癡,是不是老天派下來折磨我的。”
手放下來的時候齊昱已經走過來坐在他床邊,抬手探他額頭,另有些微燙。他歎口氣:“我另有甚麼不好你一道講了,此後好給我留個平靜。”
溫彥之眉一跳,微微前傾:“說甚麼?”
他擺脫普通丟開手裡的“之乎者也”,站起家來走出版房,館役又報沈遊方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