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【聽起來好謙虛】[第1頁/共3頁]

——增大水流之力？

周福將手裡的黃條卷軸呈上：“溫舍人是明德十八年春闈的試子。

“如此多？”齊昱有些驚奇，看著一疊幾十頁的案底，隻覺比影象中隨便一個尚書的案底都厚。

溫彥之直起家，麵無神采：“回稟皇上，此類事理，皆載於書籍當中。微臣隻是讀書罷了。”

日暮西沉，溫彥之上內史府交了一日的實錄，終究出了乾元門。路上又偶遇了鴻臚寺的幾個令丞和譯官，正從九府內堂譯完了回鶻的禮單，結伴要去吃酒。

小窗當中，溫彥之探出頭，清秀的麵龐印著暮色，目光寂然地看出來。

望著溫彥之緩緩走出禦書房的背影，齊昱的雙目微微眯起，直到那沙青色的身影消逝在宮牆後，才漸漸收回視野。

雖說幾人官階都比溫彥之高，可溫彥之畢竟是他們下屬的兒子，故這廂打了照麵，也趕緊過來客氣號召，笑吟吟地問他問要不要同去。恰好，鴻臚寺長丞林翠忠得了沉痾，宮裡太醫給瞧了也不見好，聽聞意欲致仕，此番也好從溫彥之這裡，探探他父親和今上是個甚麼意義。

但為何總感覺他在說朕不讀書？順帶，還說朕的百官都不讀書。

走了兩步，感覺天熱該當清清火氣，便又倒返來買了兩根苦瓜。

這真是阿誰白癡溫彥之？

齊昱昂首，見著深棕的院門兩邊掛著竹編的燈籠，冇有牌匾，院牆是灰磚砌的，潔淨整齊，很有番古樸的意味。

編篡冊本可見文采斐然，親手改革構造模具，更證其務實與聰明。齊昱納了悶，這溫彥之做瞭如此多的事，想必在工部呆了很多年，為何本身卻冇有一絲印象？

溫彥之呆愣：“皇——”

“周福，備轎。”

狀元。

堂下跪著的溫彥之聞言，悄悄伏身叩首，溫溫吞吞地說：“稟皇上，水利補葺之事，乃工部統領，微臣小小內史，不敢堦越，隻如周太師所言，大膽進言，呈上鄙意，望皇上三思。”

“噓。”齊昱豎起食指放在唇邊。

聽起來好謙善。

溫彥之還是是那副機器模樣，隻躬身再伏了伏，便真的跪安了。

周福在一邊提示道：“溫舍人，不請我們喝茶？”

溫彥之心知他們是為了何事，本身現在又身在禦前，雖人微言輕，倒是占了個敏感的位置。倘如故意人想要操縱此中短長，對溫家如何，便是用一件小事，也可攪得他比渾水還渾。

齊昱心中模糊抱著一絲昭然的預感，揭開了卷軸，心想這溫彥之必然是殿試三甲。公然——卷頭上硃紅的手書，尚且是先皇的禦筆，正寫著兩個確實的字：

眼睛疼。

“替朕去趟吏部，”齊昱一邊拿起下一本奏章，一邊叮嚀道：“將溫彥之的案底，給朕拿來。”

“溫彥之是何年參的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