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【來找你小叔】[第2頁/共4頁]

雲珠垂著眼踟躇了會兒，手指在懷裡的荷包上磨來磨去：“小叔日前說，皇上為珠兒父親昭雪昭雪了，珠兒就想來問問小叔……”

溫彥之留著門未關，跟著雲珠走進屋內。一屋分作裡外間，火爐燒得挺暖，齊昱正坐在外間的桌邊用太醫送來的安神茶，桌上鋪著幾張圖紙。

齊昱沉默地點頭，聽他這麼說完，一時回想從小到大，走馬觀花般，終是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兄弟做到這份上，也真是冇誰了。”

齊昱道：“這話不是我信口說的。我即位前就定了，決計做不了一輩子的天子。”

溫彥之猜道：“你來繼位固國土，讓他的後嗣，來做下一任天子？”

溫彥之來給她開了門，見她跑得滿腦門薄汗，襖子裡還裹著個包，頓時板起臉：“跑甚麼？薛媽媽教你的禮數是都忘了。”

她說的這話聲音悄悄的，卻像是細線似的，叫溫彥之感覺一顆心好似俄然被圈起來拴在了高處，一時胸中空涼，竟冇當即說出話來。雲珠見他冇應本身，是怕他說不可普通，又焦急地把手裡的荷包和玉穗子放到溫彥之手裡，切切道：“珠兒有錢了，能夠給父親刻個好些的碑，此次不消小叔操心的。”

齊昱沉聲應：“是。但你們都想錯了，賢王底子就不是為了骨肉之親才找康王的。”

雲珠眼睜睜看著溫彥之說著這話雙目建議紅來，趕緊抓住溫彥之袖子道：“小叔你彆哭！珠兒錯了，這事再不提了……珠兒現在，每天有叔叔們一起玩，師父也很好……”她吸了吸鼻子，強忍哭腔道：“我再不想讓小叔哭，小叔你彆哭……”

他看著溫彥之站在中間妥本地清算著桌子，過了好一晌，兀地說了句：“賢王兄審完靖王了。”

齊昱不由拿侄子同她比了比，心想這丫頭還比齊玨要大些，心性倒出落得挺好，“你小叔常日教你讀甚麼書？”

“果然是蓄謀很久。”齊昱歎了口氣，替溫彥之將那捧圖紙放入木匣裡，便將人牽了一起坐在羅漢床上，緩緩講說：“年初時候淮南有兒歌，說是康王要捲土重來，朕便派賢王來查，恐是康王要亂社稷謀皇位……可，竟然是靖王聲東擊西，拿康王來惑了我們。實則漫衍兒歌的是靖王，偷九龍錦的，也是靖王……”

那些在齊昱即位後想來，感覺理所當然的事情，此時這麼一說下，竟叫溫彥之俄然發覺――本來步步都埋冇殺機。

“你想問甚麼？”溫彥之聽了這個話頭，不由心軟下來，訓話之說不提，隻坐在齊昱中間，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雲珠坐疇昔。

齊昱道：“我是隻問他，淮南事情都堆到嗓子眼，譽王在京中忙病下了，他怎就一心還要找康王？……全百姓生，從小國子監裡，先皇口裡，朝中百官，大家都在講，當今淮南重鎮百廢待興，他立在此處便能見災棚載道，竟也無動於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