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【你有你的抱負】[第1頁/共4頁]

——又，又被搶了呐。暗衛幾個幾近要哭出來。

——留下，就是分離。

“……我？”溫彥之一懵，情急間俄然有些不知說話，“可治水纔開端，更兼大壩改建之事，我……知桐冇有公職，圖紙都是我們……總之……”

譽王笑著跟他敬，叫他一起保重。

齊昱擱了手裡的清粥，替他喚來一杯淡茶，就動手喂他一邊喝了，一邊沉聲道：“現在朕回了，萬事自有籌劃，你且放心養著，你這若養不好，朕可饒不了你。”

“好，那你留下。”

溫彥之在他目光下，略扭開臉去，點點頭：“我……想好了。”

兩架輕車漸近巍峨宮牆，經了侍衛臨查，從乾元門入了大內，大寺人周福早立在甬道口接駕，一乾宮女內侍魚貫成列，靜鞭聲聲，小寺人一聲呼呐，眾仆便奉著龍袍、華蓋與雕金鑲玉的肩輿跪下，恭迎聖駕回宮。

李庚年挑眉扭頭：“乾啥？”

他吐出口濁氣罷手，放了簾子，“先去欽樺宮瞧譽王。”

可宮裡有宮裡的事，天底下，也有天底下的事。齊昱是天子，要管家國朝堂坐穩皇位，而溫彥之現在是個工部員外郎，既然擔了治水，天然該當好好治水。

年節都過了。

塵蹄冷灰逐車，換了煙波江上，風波裡停停趕趕十六七日，到京兆司地界齊昱已覺頭重腳輕。勉強靠著車壁半睡了會兒，他皺眉閉目問李庚年：“到那邊了？”

齊昱從書房撿了幾本要緊的摺子出來，落印交代折報重轉回都城，熱水備好，他回上房梳洗罷了換上潔淨衣衫，倉促用過早膳，李庚年報來講車架備好了，便行至院裡。

“每日寫，不準停。”齊昱悄悄咬他耳骨，“如有一日我見不到信，那江陵府的官吏還得再換一道才作數。”

齊昱由暗衛服侍穿上裘袍，冷冬裡歎了口氣，空中揚起團薄薄白霧。他看向溫彥之，感覺本身心中約莫有千言萬語，可分彆的話已說過，要丁寧的也都講了，再說便是實足婆媽，都是男人，亦無需那般。

“……其他也冇了。治水之事你著力不小，朝廷也算欠你份情麵——”齊昱托住沈遊方臂膀將人拉起來，剛好餘光瞥見李庚年上車的背影，輕歎一聲，補了句：“兩份。”

溫彥之斂起眉心沉了肩，目露扣問地看向齊昱：“我想留下。”

他垂垂神智沉著，默了好半晌，驀地說道：“得回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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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館入門的鬆柏下，溫彥之長身立在樹旁看他，邊上站著龔致遠和方知桐，都是被館役清算的動靜給弄醒的，傳聞今上忽而要走，趕緊起家臨道送彆。行館外停了兩架馬車，又都是沈遊方備下的，彆人也在外叮囑車伕一做事件。雖從天亮接了動靜到現在，不太短短幾刻鐘，可他已擬出道沿途安設來，教了車伕，又將紙張交到李庚年手裡，垂眼背了手，且由他去看，並不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