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啟蒙[第1頁/共3頁]

這宅子看起來有些陳舊，門上的漆已掉了很多，屋簷也長了很多茅草，門口亦冇有門房保護。蘇進敲了敲們，過好一會兒才見一老仆出來，見地蘇進，趕緊道：“蘇大人來了，老爺已在書房看書，且隨小人出去。”

讓說話都倒黴索的孩子如此勤奮，在書香家世之家卻也是普通的。

三年以來，蘇昱是第一次跨出蘇府的大門，雖說這處宅子看起來很不起眼，卻也別緻得很。也冇在乎蘇進和那老仆在說甚麼一雙眼睛隻顧著四下張望，看了半晌，不由暗自感慨。

“好，好，好。”那人看著蘇昱這張惹人愛好的小臉，又見他小小年紀就這般知禮，不由感慨蘇家不虧是書香家世，倒是與旁人分歧，心中已對勁很多。但是收弟子一事不能草率，還需考校一番。

蘇進此番可算是事與願違，孔穎達到底是冇有承諾他的要求。這一點蘇進雖說早有籌辦，卻仍不免泄氣。老爺子蘇謫也算得上大儒，可和孔穎達這類鴻儒比擬還是有差異的，這一點從二人的官職上就能看出來，而拜在海內鴻儒門下的好處又是顯而易見的。隻是，老爺子的麵子也隻能到這兒了，二人的友情還冇好到那種程度。

“小子名叫蘇昱，也認得幾個字，卻未幾。”

“孔師好。”蘇昱恭恭敬敬的又是一禮，小模小樣的非常風趣，起碼孔穎達是笑了笑。也不再同蘇昱言語，轉而對蘇進言道：“門德，你這宗子倒是機警，亦很有靈性，小小年紀如此知禮，可見你昔日裡教誨有方。但是，老夫現在多有不便，這師徒名分就莫要論了，先於老夫這兒識識字，旁的事今後再說吧。”

滿院子亂跑的兩個小人少了一個，被蘇媽抓走學習《節女傳》，非常“慘痛”。也怪不得蘇昱會有如此印象，實在是每次他去看蘇芸，都會見著蘇芸淚眼汪汪的含著食指。

慘痛的經驗讓蘇昱不得不消廁籌那種慘無人道的東西。

孔穎達畢竟掌管國子學，現當代上也隻要享用顏之推餘蔭的顏思魯能與之一比肩了。

以是說，當彆人慘痛的時候不能幸災樂禍，因為不曉得甚麼時候近似的事會產生在本身頭上。蘇昱就是如此，冇過幾天，蘇進就領著蘇昱，帶上一車的禮品出了門，至長安城西近皇城的一處很不起眼的宅子拜訪。

宅子不大，比蘇府要小上很多，跟著那老仆走了冇一會兒，就見著了其間仆人，倒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。雙鬢有些灰白，精力頭卻很好，身上的書卷氣比之蘇謫還要濃上很多，此時整捧著一本書細細研讀，見著蘇進蘇昱來了，也不放下，言道：“進兒來了，且先安坐，待老夫讀過這一章，再與你說話。”

可惜的事，作為一個三歲的孩子，在這件事上委實冇有甚麼發言權，耳濡目染的教誨奉告他很多他感覺對的究竟在都是錯的。就比如紙是用來習文寫字的，而不是如廁後擦屁股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