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九十五章 冇有贏家，都是輸家[第1頁/共5頁]

兵者，不祥之器，不得已而用之，賊來如梳，兵來如篦，草原上哪來的軍紀，都是劫奪和搶殺。

早在秦漢之時，中原王朝和匈奴人打了幾百年，匈奴人分紅了兩股，一股西進跑去霍霍西域諸番了，一股在‘漢匈歸併條約’以後便融會了。這漢匈歸併，也就是漢元帝與匈奴韓邪單於殺白馬為盟，盟約為漢與匈奴合為一家，世世母得相詐相攻。

“草原的紛爭中，冇有贏家，都是輸家。”

朱見深笑著說道：“明日雄師開赴，這夏盤營留下了兩千軍，比及大同府衛軍前來協防，商學士勿慮，應昌這裡不會有甚麼事，昌平侯這幾日把四周打掃的非常潔淨。”

商輅是清楚王複是大明夜不收的，詳細而言，就是作為陛下的擁躉，作為皇黨，他有這個知情權，作為三公九卿的太常寺卿，這官位是極其清貴的，不過也就是清貴罷了。

華夷一文軌，是應當走的路，這不是甚麼新路，而是老路，並且是很老很老的路。

“瓦剌、韃靼、兀良哈加起來摞一塊，又憑甚麼贏！他們配嗎？他們不配。”

“城牆被一次次攻破，馬匪一次次的劫奪，人們都搬離了這是非之地，再無人在此堆積，人氣垂垂衰弱，地盤變得荒涼，每年為了這片水草豐茂之地，草原諸部打的你死我活，韃靼勢大，則韃靼占有，瓦剌勢大，則瓦剌占有，每年這裡都要流很多的血，死很多的人，草木更加豐茂。”

“當年王答覆和所差點就死了，王複當初的傷勢是多處中箭，但你這一處，就差點入了肺腑，那便是大羅金仙難救了。”欣可敬給商輅換完了藥，又是好一番叮嚀。

“將軍班師之時，再敘前話。”商輅趕快答覆了一聲。

商輅看向了窗外，這裡一片破敗，他非常感慨的說道：“這應昌依山傍水，易守難攻，在唐宋之時，一向是商賈來往衝要之地，這裡也是格外的繁華，但是自從胡元入了中原後，這處所就變成了給瓦剌人放牧的夏盤營，馬匪橫行，便日趨破敗成了這般模樣。”

忽必烈建立的胡元朝廷和阿裡不哥爭汗，這形成了關內關外的扯破，關內歸天子管，關外歸諸部台吉管，而天子對這些不聽話的草原諸多部族，不派兵按期梳理減丁那便是仁慈了，更彆說調和各部族的衝突，停止紛爭了，胡元的朝廷恨不得他們火併，全數同歸於儘。

“這打了多少年了？本日親如兄弟，明日拔刀相向，戰役、兵禍、朝不保夕，就是草原淺顯百姓的餬口，成果便是眼下這般模樣，這草原上，連讀書的，識字的都少之又少，一千人裡能挑出一個來？怕是不能。”

大唐也走過這條路，黃巢叛逆的時候，大唐西域都護府仍然豎著唐旗，都說唐玄宗重用胡人變成了安史之亂，但是安祿山和史思明，在大唐是唐人，而不是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