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[第2頁/共5頁]

“北溟的黑龍。你的……敬愛之人。”

她緊蹙雙眉，隻覺四周霧靄重重，昏黃虛幻。白亮的光影在遠處閃動躍動，好似翩然飛舞的發光胡蝶。垂垂的，那一片片光影越轉越快，竟彙成了無數畫麵。

*

盜汗自額間涔涔而下，她的心內混亂不堪，吃力問道：“徒弟，那些人……”

沉寂當中，她的腦海刺痛不已。

*

“夙……淵？那是甚麼？”

她不善言辭，隻是握著蘊虹劍向太虛道長及明晨跪下叩首，神情淡然。當天下午，明晨派人去找她再想問話，卻已是人去樓空，不知所蹤。

她握著劍迅疾後退，草叢後的黑影已接連撲出。腥風高文，一頭頭餓瘋了的野狼暴露利齒朝著她撕咬而來。慧知情急之下連連出劍，寒光飛掃間，最早撲來的兩端野狼哀嚎著噴濺汙血。沉重的狼屍才跌落在地，又有後繼者堵住了慧知的退路，將她團團包抄。

她被強大的力量牽引著飛速發展，那些畫麵迅疾閃過，她看到有人在街頭流浪，有人在畫船歌舞，有人在高樓歡飲，又有人在寒窗苦讀……或苦楚或歡騰，或肆意或固執，那些身份分歧的人經曆著悲歡聚散酸甜苦辣，但透過他們的身材，她都看到了同一個靈魂。

她聽罷欣然：“有些事情，有些人，還是健忘不了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為師送你幾分靈力，但途中艱钜險阻皆要你單獨承擔。”

但是所謂的青丘如同海市蜃樓般不成捉摸，她窮儘儘力去尋覓，卻還是冇有成果。怠倦的時候，她乃至想著是否要轉向北方去找崑崙瑤池，但徒弟說過，那是西王母所居之地，凡人更是難以靠近。

慧知衰弱地坐在地上，過了半晌才道：“徒弟，我想去看看更早之前的本身。”

“它說，我叫顏惜月。”

“青丘？”宗峻皺了皺眉，打量她道，“如冇有高深神通，就算尋到了，也是進不去的。”

她低頭望動手中的劍，神情木訥，一句話都不說。明晨聞訊趕來，見了她手中的劍以後，道：“這是蘊虹劍，傳聞劍主曾被妖龍所惑，故此在她身後，這柄劍冇能進入森羅塔，一向被置於化劍池中，但願能洗淨其間的戾氣。”

太虛道長心覺蹊蹺，又詰問數次，慧知愣愣地望著火線，忽而開口道：“徒弟，我聽了一夜的故事。”

她隻披著薄薄的羅衫，卻不知寒意地癡癡跟隨，穿過樹林超出亭台，一起上隻要淅淅瀝瀝的雨聲相伴，她好似完整著了魔。

水波浮動，劍影搖擺。她怔怔地站了一會兒，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入了水中。指尖觸及劍鞘的那一刻，半空中的藍色晶瑩閃動光芒，漸漸伸展身姿，細絲般的亮光交叉流轉，彙成了一朵重瓣蓮花。

他回過身，望著黑黢黢的荒村，“這是我與她餬口過的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