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[第4頁/共5頁]

巨狼用碧綠的眼目緊盯著她，忽而今後退了半步，竟收回降落的聲音：“是你？”

盜汗自額間涔涔而下，她的心內混亂不堪，吃力問道：“徒弟，那些人……”

“黑龍？龍是甚麼？”她儘力地想了想，感到莫名的心慌，“甚麼是……敬愛之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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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京宮巡山弟子發明慧知的時候，天光漸亮，風雨初止，葉梢猶在滴水。她渾身濕漉漉地坐在久已荒廢的化劍池邊，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長劍，肩頭閃著微小的藍色光影。

水波浮動，劍影搖擺。她怔怔地站了一會兒，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入了水中。指尖觸及劍鞘的那一刻，半空中的藍色晶瑩閃動光芒，漸漸伸展身姿，細絲般的亮光交叉流轉，彙成了一朵重瓣蓮花。

“都是你的宿世。”太虛道長深深呼吸，神采亦微微發白，“轉世之前都會消弭生前統統影象，我方纔強行施法讓你溯回過往，但也隻是片段罷了。”

她被強大的力量牽引著飛速發展，那些畫麵迅疾閃過，她看到有人在街頭流浪，有人在畫船歌舞，有人在高樓歡飲，又有人在寒窗苦讀……或苦楚或歡騰，或肆意或固執，那些身份分歧的人經曆著悲歡聚散酸甜苦辣，但透過他們的身材，她都看到了同一個靈魂。

如果龍稀有千年的壽命，它還存活於這個人間，落空了顏惜月的它，又在甚麼處所單獨度過了那麼多光陰？

關於顏惜月與夙淵的過往，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。但是不知何故，一旦用心回想之時，內心深處總會有欣然若失的難過與哀傷，那是她此生從未體味的龐大感受。

她聽罷欣然：“有些事情，有些人，還是健忘不了。”

她張了張嘴，吃力地問：“你在叫誰？”

“也去過其他處所。我看著她的孩子盼兒出嫁，便分開了村莊，因為我的模樣不會變，常住下去村民們會感覺奇特。厥後，我就保護著她的後代後代，一向過了很多年……最後纔回到了這個最後餬口的村落。”

太虛道長心覺蹊蹺，又詰問數次，慧知愣愣地望著火線，忽而開口道：“徒弟，我聽了一夜的故事。”

“你……不是惜月嗎？”那朵藍色蓮花還在遲緩展開，直至完整綻放，暴露了蓮蕊。

慧知“啊”了一聲開門便追，那團藍芒如流螢般曳出長長光影，在疾風細雨中越飛越遠。

他們將她送回到太虛道長那邊，他不由驚詫問道：“慧知，你為何會去了後山，又將這長劍取了來？”

他回過身，望著黑黢黢的荒村，“這是我與她餬口過的處所。”

沉寂當中，她的腦海刺痛不已。

他笑了笑，施禮道：“那麼，就容我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