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分居（一）[第3頁/共4頁]

程慕北將菸灰點掉：“我們這些年來一向在原地踏步，你過得不舒坦，我也好不到那裡去。如果你真的不喜好，我們此次歸去後……”他手一抖，菸灰掉在了腳背上，剩下的話也嚥了下去。

當晚她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家裡轉著，吃完飯後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，無聊至極的法治節目，讓她昏昏欲睡。十點擺佈，手機鈴聲俄然響起，她腦袋一歪，磕在了一旁的遙控器上，電視節目俄然換掉，女性角色慘痛的哭聲傳出來：“你為甚麼不要我了？阿誰女人有哪點比我好？”

“是如許的，程總讓我送的東西我帶來了，費事您開下門。”

這晚，波浪拍打石頭的聲音始終不斷於耳，固然誰都冇睡著，但誰也冇再開口說一句話。

“我向來冇想過會產生如許的不測。這件事我一向冇法放心……”她閉著眼睛夢話，“我曉得本身在理取鬨，也想過再要個孩子，但我不曉得為甚麼就是接管不了……萬一下一個孩子……”

以後兩人一起安靜地回到旅店的房間。因為剛纔酒精的殘剩感化，向楠半眯著眼靠在浴缸前，悄悄哼著搖籃曲。

助理？程慕北的助理有兩三個，她見過一兩次，但都冇甚麼印象。

接下來便是無儘頭的沉默。直到程慕北臨時接了一個電話，這才神采倉促地分開。

她盤腿坐在冰冷的沙子上，俯視著看他，笑意未減：“是奮力從瘋人院裡逃出來的精力病人纔對。”

開門後，助理將一把鑰匙遞到她手裡。

當時程慕北在她前麵走著，雙手插兜，姿勢隨便，沐浴在淩晨的陽光下，側臉安靜。她正腳底發疼，因而一瘸一拐地追上去。厥後他們並肩走著，隨性地說著無關緊急的話題，彷彿之前的事情煙消雲散，再無隔閡。

此次觀光很快就結束，時候過得比平常要快很多。向楠在海邊收成很多，但大多都是些中看不頂用的金飾。她將從異國老先生那邊買來的貝殼項鍊框起來放在床頭，又送了貴重的紅珊瑚給祝思敏，本身則留了一個不起眼的貝殼。貝殼是分開之前的淩晨，她在沙岸上漫步，偶爾因腳被硌住而撿到的一個。

人就是如許，在特定的時候明顯痛苦得要死，分開時卻萬般不捨。

向楠蹙眉，撥通了程慕北的電話，那邊的他聲音嘶啞，應當是剛醒。她扣問他送來了甚麼東西，他在那邊頓了頓，最後說：“你本身看吧。”

程慕北盯著她了幾秒，隨後道：“寢室內裡掛著的那件紅色襯衫。”

向楠還是哭，彷彿要把這幾年來的份都給哭完。程慕北低歎，起家將燈關掉，鑽進被子裡，從背後將她擁住。兩人肢體緊緊地纏著，隔著輕浮的寢衣，密切地附近，一如他們曾經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