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4.第514章 哭出來吧[第3頁/共4頁]

雙手背於身後，無塵看著溫子洛警戒質疑的模樣，心頭唯餘感喟與疼惜。即便是悲傷難過到瞭如此境地，還不忘防備。

“我冇法拿甚麼證明我是無塵，因為我本就是無塵，無霜的哥哥。這些年來我之以是不與無霜相認，是因為我在江湖上有太多與仇家之間的事冇有措置完，我不但願讓她麵對傷害。為了儘早措置好與仇家的那些事，我的臉和嗓子都被毀了。還好，最後還是終究留著一條命從江湖中退出身來。”

如果她不那麼倔強，不那麼固執，不報甚麼仇，隻好好的守在娘身邊，那是不是便能夠與娘永久的在一起了。

“你如果不介懷，我能夠將我的肩膀借給你靠著哭。”收回擊，無塵目不斜視的看著溫子洛安閒的說道。

“我為甚麼要哭，你莫名其妙，我不哭！”溫子洛發了瘋普通用力兒掙開無塵的手，“瘋子，你這個瘋子，你放開！我溫子洛向來不曉得哭是甚麼！”

肉痛難掩，漸漸的收回擊，無塵看著溫子洛懷中視如珍寶的骨灰盒，再看向她哭腫了的眼，脫口而出道：“都難過成如許，還不忘防備。如果汐郡主還在，看著你這般模樣，又該心疼了。”

好笑！

下次醒來，也就不會那麼痛了。

她愣了好一會兒，才自嘲一笑，看著床旁的獨孤汐的骨灰盒，拿過它緊緊抱在懷中。

“你要我給你做甚麼直說便是，隻要我溫子洛能做到，我必然會做。如果做不到，大不了我將我這條命還給你。”溫子洛說罷，欲要甩開無塵的手，而無塵倒是抓的更緊了。

一夜碎夢不竭，好的壞的一一閃現，無數的手伸向她，要拉她下去。她尖叫著避開，驚駭極了他們冰冷的觸碰。俄然一道曙光照向她，她眯縫著眼睛朝著那亮光看去，是父親提著一盞裝了星星的燈籠朝她緩緩走來，身後還跟著斑斕如仙的娘。

溫子洛冷冷一笑，道：“你拿甚麼證明你是無塵？”

“娘――”沙啞著聲音看著懷中的骨灰盒淒厲的喚著，溫子洛終究淚如泉湧，哭的彎下腰幾近是要跪了下去。

若無塵真的是獨孤西謨，隻怕她又該揣摩著如何去找獨孤西謨報仇了。

“走？”綠瓊一愣，隨即道：“我這就去清算。”

“謨哥哥，你知不曉得，我多想……多想好好的和娘過一輩子，你不曉得，我欠了娘多少……我曾……曾……殺……殺……”

“你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。”衰老的聲音像是樹葉落到地上，悄悄的，帶著難以言說的安然。

溫子洛悄悄的聽無塵說完這些話，漸漸散去眸中的警戒。罷了，他到底是誰與她來講有甚麼乾係呢，他到底還是救過她。何況，她說不出為甚麼，一見到他，她就感覺放心，竟然就彷彿是……是他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