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[第1頁/共4頁]
冇有差人,冇有法律,她又不能拿把刀和他冒死,從長遠要在江東落腳的籌算來看,這口氣,她隻能生生嚥下去!
李睦反手用手背搭了搭本身的額頭,冰冷的手背激得她一個顫抖。
唯有方纔抱李睦的那麼一下……
“你冇傷?那這是何物?”手腕一翻,沾了血漬的掌緣往李睦麵前一湊,周瑜的神采一下子沉下來,“常日裡不見你如此謹防男女之彆,怎就……”
李睦不由倒抽一口寒氣,伸手撫住小腹,轟地一下,臉通紅。
的確嘔死人!
矮榻上,她的外袍還蓋在腰上,再上麵則是周瑜的披風。但是披風下,卻暴露被她壓在身下的一條對襟邊。幾點腥紅,非常刺目。
光榮之餘,她便把有限的精力投到如何離開袁術,尋一處安穩之地的宏偉策畫中去了。再以後便是盜玉璽,與周瑜構和,遇祖郎,襲下邳,不時候刻掙紮於存亡一線和疲累之極之間,更是完整冇再想起來這回事。
“留意!”周瑜眼疾手快,傾身撐到榻上,另一條手臂往她腰裡一攬,將她已經騰空了的半邊身子又扯了返來。
周瑜不由心中一驚,立即返身折回房中。
才冠天下,智計無雙的周公謹猛地一愣,彷彿在那一刹時俄然想到了甚麼,扣著李睦手腳的雙臂一點點放鬆,嘴角的笑容卻一下子僵在臉上。
再撓撓頭,她側了側身子,把壓在半邊身子底下的另一半披風拽出來。但是剛一動,一股熟諳又久違了的熱流就猛地往身下湧去,才扯起來揭開半邊的披風底下,短褐上衣遮不住雙腿,隻見她身後腰下腿上的位置一大灘血漬……觸目驚心。
“人說北人善馬,南人善舟。凡善舟者,水性必佳。瑜為廬江舒縣人,亦算是長在水邊,隻要不是那茫茫之江,拍浮渡河,自問倒也能夠。”一麵壓住李睦四下亂掙的手腳,周瑜竟是跟著她的胡說八道,輕聲哄起她來,“另有力量掙,看來是傷的不重。”
“人道江左周郎才冠天下,智計無雙。如何,竟然不曉得女人不受傷也會流血?”李睦心一橫,破罐子破摔,抵著他的下顎昂首瞪他,咬牙切齒。
更不消說,她現在麵前還站了個多管閒事,吵得要命,又剛強得要命的大男人!
除了身上的舊傷,下邳城外的一戰看似驚險,可他仗著馬快來回沖殺,縱一身血汙,實在卻並冇有傷到分毫。而他出門前才方纔梳洗過,崩裂開來的箭創已經止住血,包紮得整整齊齊,身上的衣物裡裡外外也都全數換過,他手上的這點血漬又是從何而來?
“出去!”
但是,就在他緊了緊短褐的衣袖,正要邁步的時候,卻鮮明發明掌緣側麵,不知何時,竟沾了一絲血跡。
腦袋邊上俄然匡的一聲大響,李睦震了一震,終究展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