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固然費些力量,可常用字也就這些,多來幾次,她就即是不動聲色地重新學一遍認字了。
“那前麵是否另有一句……及爾偕老?”
“君憂臣勞,主辱臣死?”呂蒙掃了一眼,有些蒼茫地輕聲唸了出來。
李睦猛地一拍桌案,目光從竹簡上的第二個字上又掠到竹片的第四個字――將她不熟諳的字從卷冊上找出來,再找呂蒙來念就是了。
聽到還是不能隨軍兵戈,呂蒙刹時低頭沮喪,又規複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,捋了捋本身亂糟糟的髯毛:“不是君憂臣勞……那是主辱臣死?。”
“士之耽兮,不成說也,豈貳其行?此句何解?”
頭一封手劄第二天上午就送到了,兩指寬的竹片上獨一四個字――可念,勿憂。
那兵士見狀趕緊把魚拎起來晃兩下,硬是晃得那魚尾又啪嗒一下掙出一抹水花,向李睦幾次誇大:“此魚活的!活的!”
揮了揮手,讓那一臉焦心的兵士從速歸去覆命,看看能不能趕上三日之冠,再看一眼那條又複一動不動的魚,俄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呂蒙實在本來想說不如去看看喬氏姊妹,可不知為何,對著李睦一雙晶亮的眸子,這句話俄然就說不出來了,愣愣地盯著她閃了神。
“不如如何?”李睦正往外走,聞言俄然想起前次與他提及的製酒,頓時又來了興趣,駐步回身,微微偏一偏頭。
“子明,快來,我考你一句文章,看你會不會解。”李睦指了指《太公》捲上的一句話,將竹簡往外推了推,笑得彷彿誘騙小羊的大灰狼。
李睦背動手,在房間裡團團轉了兩圈,眼角的餘光俄然掃過窗邊木架上,堆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卷竹簡,眼睛猛地一亮,俄然就有了主張。
隻可惜李睦拿著竹片,橫過來豎疇昔,又猜又蒙,好不輕易認了個全以後,再看這四個字彷彿每一筆都被伶仃拆開來漂泊在竹片上一樣――陌生又熟諳,彆說第一眼的美感,就連本來這四個字裡該包含著的意味都完整消逝殆儘了。
士之耽兮,就是男人沉於情。不成說也,即不成忘情而脫。豈貳其行……豈能虧於德行……
“啊……”呂蒙耷拉下臉,一聲哀嚎,“那老道有何都雅?還不如……”
想到了體例,李睦興沖沖地從那一堆竹簡中找出她上回翻過的那捲《太公六韜》,全數展開了鋪到案上,拿了那四字竹片,一列列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比起來。
“此句……出於詩經衛風,士之耽兮,猶可說也。女之耽兮,不成說也。又雲,女也不爽,士貳其行。士也罔極,二三其德。所言者……所言者乃是女子嫁後憤懣。”
騎術比擂,看似兒戲,可兵士當中相互較量,為了能博得三日之賽,必定是苦練騎術,那以後免除的五天騎術練習量,怕是早就在這之前就補足返來了。誰又會想獲得他底子就是在假公濟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