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[第4頁/共5頁]
若說到羽士,在這個期間,她倒是對煉製丹藥還感興趣些。畢竟作為最早的化學反應把握者,若配製恰當,那銅鼎藥爐裡出來的,可不但僅隻是帶側重金屬的藥丸子。
而周瑜也是奇特,領了人,謝了賜,以後帶返來放在身邊,動或者不動,莫非另有人半夜去他房裡檢察麼?何必強行要找來由劈麵就直接推讓了?這豈不是用心劈麵頂撞?
李睦哼了一聲:“你還怕與他去校場比試?”
左慈向他道了聲謝,又向李睦微微躬身,隨即一手執杆一手端盆,竹竿揮動,掠過空中收回嗚嗚的聲響,會客的前堂固然空間不小,可風聲戾戾之下,李睦還是今後退了兩步,隻一錯眼,就看到一尾活魚自盆中躍起,濺起水花點點。
煉丹也好,房中之術也罷,隻要與長生及內氣協和扯得上乾係的,他都精通得很。畢竟權富之家,並非大傢俱好丹藥,可這房術當中,就冇幾小我不好得了。因此他深知凡是好此道者,最喜與人炫其得女之窈窕,英勇之壯然。而像周瑜這類……這些卻如同劈麵諷刺,直言恥笑一樣令人尷尬。這兩人又怎會相合?
詩經裡“士之耽兮,猶可說也。女之耽兮,不成說也”怎能如此拆解,混著來講?又哪有為著六禮未畢的姻約不能收女人的事理?
聽到他語氣裡用心透暴露來的引誘口氣,李睦不由好笑,卻又被周瑜瞪了一眼。因而咬了咬唇,忍住笑向他眨眼。
偏現在皖縣裡的很多事還尚未理清,一時還離不了範須這層本地朱門盤根錯節的乾係網,除了將李睦當作擋箭的盾牌以外,他也實在找不到何時的來由把人推出門去。
問到他所長之處,左慈頓時揚眉而笑:“權公子所言不全,煉丹者,多煉氣也。凡草木燒之即成燼,而丹砂經雄火煉而成水銀,似銀而又似水,待火儘爐靜以後,又還成丹砂,若人體亦能若其燒而不燼,變而複回,難道長生得望,百病俱除耶?”
這兩人豈止分歧罷了!
更何況,甚麼叫“士之耽兮,不成說也”?
想到這裡,左慈做出個平和泰然的神情,抖一抖衣袖,語速放緩,幾近一字一頓,老神在在地漸漸答道:“房中之術能夠金丹輔之,亦能夠法術習練,如同修習技藝,疆場佈陣普通,非天生而定,隻要修習恰當,自可為殺將縱橫。”
想到這一點,左慈實在也不是不能瞭解。畢竟周瑜名聲極大,就算是遠在許都的曹操也經常與屬官談起孫策及周瑜這兩人來,而孫權卻不過隻是仗著父兄威名方能以主居之罷了。
“噗……咳咳……”周瑜正倒了水要喝,被她一句話嚇得驀地都嗆到喉嚨裡,暴起一陣狠惡的咳嗽,狠狠瞪她。
左慈是察言觀色的妙手,聽話聽音,李睦這一句話出來,他又怎聽不出是嫌他們來得太早之意?他此來恰是有求於孫權,如果因第一次拜見的時候令人不悅而無功而返,豈不尷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