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2 發作步月[第3頁/共11頁]

“依奴婢看來，如果步月真做了這等事，那被動了手腳必然不止大蜜斯一人衣物，也許另有四蜜斯。夫人若一時找不到證據，何不去看看四蜜斯那日由她帶返來衣呢？若公然不當，必是步月做無疑。反之，那麼步月或許是明淨，漸漸再查證便是。”

老夫人對勁道：“是請天孫閣人做，我特地讓他們多加了個薄棉襯裡，夏季風大，這麼穿纔不冷。”

“這……”步月一時語塞，總不能實說，因為她是白氏派來人，以是明華容要撤除她吧！

桐影和竹枝一樣，都白氏跟前服侍了多年。但她不如竹枝活絡機巧，比擬之下不太得白氏歡心。此次竹枝被家法措置，她心寒齒冷之餘，不免又生出要強長進動機來，籌辦白氏麵前好好表示一番。是以見步月抬著東西來到棲風院時，便當即到冠芳居來稟報。

白氏連連點頭，還想強撐著說無事。但話到嘴邊，卻忍不住變成了抱怨：“你聽聽你爹明天話，一點小事罷了，他竟當著王爺麵如許罵我，虧他還是甚麼狀元公，那種下作話竟然說得出口！我替他生養後代，又主持這個家，這十幾年情分，他竟然全不顧念！”

但白氏手腕一樣令人膽怯，她不管如何也不敢將之攀扯出去，便將心一橫，說道：“老夫人開恩，奴婢當真甚麼都不曉得啊！奴婢日日值守，那裡有空去做這些事？何況除奴婢以外，這箱子也過了大蜜斯身邊青玉手，這――到底是誰做，還未可知呢！”

“是。奴婢本來想當個證據呈給老夫人，但見這東西又精美又古怪，就想先拿給蜜斯看看。如果無用，再送疇昔，就說是剛找到。”

白氏不慌不忙道：“這個卻需求細細查處了。畢竟衣箱雖是步月保管，但從東西送入府再到她手上，但是週轉了好幾手。再者棉花本是死物，還不是隨人到處放。”

步月方纔鬆了口氣，立時又犯了難。她早猜出天孫閣送來這些不當時令衣服，必是出自白氏授意。這會兒二蜜斯剛受了罰，大蜜斯便將這些“物證”奉上門去，豈不是要刺白氏眼麼？白氏一旦生機，她這小小丫環不得吃不了兜著走？

她說話正正撞到老夫人內內心，將後幾分迷惑擊得粉碎。當下，老夫人肝火盛：“花言巧語還想抵賴，實可愛！你們到她房裡搜檢，把她私吞銀子給我追返來！”

老夫人趕緊命人拿近了細看。她本是服飾一道裡手，當下接過件夾棉立領長襖一掂，就曉得分量不對，乾脆叫人絞開一角翻看，內裡鮮明是一堆發黃爛棉破絮。

遠遠瞥見老夫人身邊竟另有個明華容，白氏細眉一皺，俄然生出幾分不好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