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5 因愛成恨[第4頁/共6頁]

林氏被此人說得一滯，轉頭看去，來人倒是周姨娘。大抵是方纔洗過臉又冇上脂粉原因，她臉上固然洗去了血痕，麵色倒是病態灰黃色。唯有一雙眼睛裡閃動著奇特狂熱光芒，像是後一燃燒種，強撐起了她搖搖欲墜身材。

這話聽著極有事理，不但說得林氏張口結舌，再冇法回嘴，明檀海是聽得血脈賁張，握緊了手內匕首大聲說道：“母親，你聞聲冇有，想要為爹爹報仇隻要趁現！我頓時去殺了那老狗，你和mm些清算東西，籌辦分開！”

得知本相刹時，林氏本來恨極了她，但現下看她這般模樣，一時卻又有些憐憫，感覺這實在是個很不幸人。沉默半晌，她喃喃問道：“你為甚麼挑選現脫手？”

固然早有預感，但聽到周姨孃親口承認時，明檀海仍然感覺有天崩地陷之感。他為信賴感激人，竟然如此凶險，埋冇禍心，悠長以來那些看似關愛丁寧話語，本來竟都是為了不動聲色指導他走上過火之路。

周姨娘也不睬會林氏，目光驚奇不定明檀海身上打了個轉，冷冷說道：“如果不把你遠遠支開，任由你留你那不頂用娘身邊，你如何能養成陰戾暴虐性子？這些年我一向幾次對你誇大，這府裡都是明守靖與白氏眼線，除了我冇有任何一小我能夠信賴，哪怕是你孃親，因為她甚麼都不曉得，以是不免會被故意人操縱。而你也未孤負我等候，公然長成了一個偏執陰狠人。不過，我也算待你不薄，起碼奉告了你仇敵是誰，並且為你設下一個揭開他真臉孔局，讓你能夠親手報仇。”

見周姨娘沉默不語，明華容笑了一笑，說道：“不肯說麼？也罷，我先問問你其他事情。實在比起剛纔那些，我想曉得為何你老是攛掇著明檀海行事？按說你既為他父親申冤，該是站同一邊吧，可你所作所為，如何看都是催著他去送命。”

聽她提及伉儷二字，周姨娘更加暴躁：“開口！開口！誰和那牲口是伉儷！當年若非為了有個身份獲很多東西，我也不會服從老夫人發起，承諾白氏賤人有身子時給那牲口做妾！”

周姨娘倒是陰惻惻說道：“大蜜斯，你說這些可得講證據。”

她語氣歡樂非常，但眼淚卻止不住地湧出，刹時便打濕了衣衿。她死力要做出高興神采，但那些強擠出來笑容，終都被悲傷淹冇得一點不剩，她終是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