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 丞相心驚[第4頁/共6頁]

白氏與明獨秀已然斷氣身亡。但對於莫氏來講，接下來纔是她惡夢開端。從白氏俄然脫手砸倒明獨秀，再到她咬舌自，不過一刻多鐘工夫。目睹白氏僵倒明獨秀身上，兀自有鮮血緩緩流出，染紅了一地，溢開了濃厚血腥味，莫氏總算復甦了幾分，當即又收回一聲尖叫，本能地連連今後退去。

說罷，曾老夫人不再理睬鼻尖冒汗莫氏，貼身丫環攙扶下分開了趙府。冇有人曉得，當單獨坐進馬車時，她眼角終是沁出了點點濕意。但馬車重停下後，她已將這些情感清算得一星不剩。對著迎上來欲言又止管家，她微微點頭，道：“你安排安妥人重給她們梳洗，再找大夫來為霜月看診。彆的――太老爺那裡？”

沉默半晌，白孟連不答反問：“你剛纔說除了瑾王，再冇人見不得我們白家好。這話你也錯了，瑾王一定會但願白家不好，但有一小我，他必定但願白家早式微。”

聽她要帶走明霜月，莫氏也不敢攔。她本來籌辦了一大堆說辭，預備將白氏瘋症說得再嚴峻些，再擺出一副悔怨本身冇有儘早發覺，乃至讓她變成悲劇煩惱模樣，好為趙家洗脫乾係。但見曾老夫人如此行事，竟連問也不問詳情便將人帶走，莫氏倒有些驚奇不定了。

白孟連卻道：“你就隻能想到這點？”

跟從她來幾個婆子低低應了是，便將兩具屍身抬走，送到了早就備上馬車上。又另催著趙家人帶路，去接明霜月。

而此時白府管家娘子正倚二門處等得心焦，俄然見到陽春來報說白氏趙府如何如何，便覺得白氏果然趕上了費事，難怪苦等不至。她一心要討白孟連好，想著若幫了白氏這一把必定是件大功，便叫上親信婆子，坐了兩張大車一起殺到趙家來。見值守丫環婆子俱都言語閃動，便更加信覺得真，遂再顧不得禮數，叫陽春帶路，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。

曾老夫人不愧是權相嫡妻，道行遠非常人能及。她劈麵罵了莫氏冇教養缺禮數，莫氏固然心內氣極，卻也隻得假裝冇聽出這言外之意，掛著假笑生生受下：“我本說要打發人去傳話，但媳婦倒是個費事，說現在孃家出了事，不好再教長輩們操心，便硬攔著我不準去。我怕她一急起來病得重，也隻得先允了。現在倒教老夫人錯怪了我巫道殺神。”

固然曉得現不是說這個時候，但迷惑實太深，曾老夫人還是忍不住說道：“公公世時，家屬朝中權勢也未曾像現如許顯赫，他白叟家總說萬物盛極而衰，月盈則虧，凡事不成太盛，以是行事必留有一線，但你這些年倒是反其道而行之。這些臨時非論，另有一點：按說宣長昊久駐軍中，帝京並無甚麼舊部，固然邇來有些異動，但你若想持續做到朝中一呼百應，隻要對他略加打壓，便可高枕無憂。但你為何要大費周章，去攙扶瑾王呢？不管從哪方麵看，這都是吃力不奉迎，你到底想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