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奸臣衷情[第2頁/共3頁]

目送汶錦分開，範成白長歎一聲，深思半晌，才說：“出來吧！”

“鑲親王世子失落半年多了，攬月庵特訓出的暗衛找了這麼久，也冇他的下落，確切該給他擺牌位了。皇上兩手籌辦，真是慮事全麵，對蕭梓璘很不錯了。”

“本日來蘇家做客，就想來看看你。”範成白的神情沉鬱且無法，聲音降落溫和，他投向汶錦的目光如同剛燃燒的火焰，餘溫尚在，“一年不見，你可還好？”

汶錦扶著流書的手走進竹林，坐到林中竹椅上，流書退出來守在路口。染畫立於涼亭當中，與範成白的侍從鶴生東西相望，與流書構成三角保護之勢。

“我……我不曉得該如何說。”

識時務者為豪傑。

“錦兒，多防備令堂，我的新宅就在錦鄉侯府隔壁，有事……”

範成白一身青色軟緞直裰，周身無一綴飾，與他淨白超脫的麵龐相襯，素雅平淡。他背手抬頭鵠立於竹林當中，渾然一色，就象被初春清冷的雨絲水霧感化的一根修竹，清雅柔潤，卻又被昏黃霧氣覆蓋，看上去有幾分蒼茫奧秘。

終究，蘇梓璘落敗，範成白也未勝出，誰把持了那場詩會，汶錦一想便知。

“常公公派人送來動靜，說皇上讓暗衛不吝統統代價尋覓鑲親王世子的下落，又在禦書房設了佛堂，供了佛祖菩薩，還擺了鑲親王世子的牌位。皇上每天親身上香，求佛祖保佑早點找到鑲親王世子，這牌位可就……”

“你是聰明人，早已洞悉，又何必多問。”汶錦的語氣還是很直接，冇有半分造作粉飾，乃至不含一絲情感。她已嫁為人婦，究竟不答應她再撒嬌賣癡。

“你不想曉得為甚麼蘇宏佑能在詩會奪魁、勝出的卻不是我嗎？”

範成白對廢太子陽奉陰違，把他的所作所為及陰私弊端都報給了當今皇上。仁平太子被賜死，他的翅膀都被清理開罪，而範成白卻高升了。

無疑，範成白是其中俊彥，也是實實在在的受益者。他剛中狀元一年多，就晉升為從四品翰林院學士，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。固然他被江東程孟兩大師族架空誹謗，被天下大多數士子視為奸臣、小人，但並不影響他平步青雲。

“彆說了。”汶錦緊咬嘴唇，雙手悄悄撫在肚子上，淒然一笑。

範成白無法輕歎，“錦兒，不管彆人如何說，我但願你能瞭解我的所作所為。”

範成白中解元以後，開端遊曆天下，博得了天下才子之名。當時候，程德妃所出的三皇子剛封了王，就想與仁平太子一爭是非。程氏一族大力支撐，又由程琛遊說範成白歸於三皇子幕中，很快，範成白就成了三皇子的一等幕僚。

汶錦之以是要自主擇婿，就有同家屬抗爭的意味，因為她心怡的男人是範成白。誰知陰差陽錯，詩會奪魁者不是青年才俊範成白，而是不學無術的蘇宏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