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莊周夢蝶[第2頁/共4頁]

但是，他卻有些移不開眼來，便這麼直直地盯著。實在，她已經十四歲了，來歲及笄後……便能嫁人了。

“濛濛，你祖母呢？”葉長風俄然想到，莫非說，母親已經在那三年內……

他望了一眼窗外，見內裡差未幾已是四更天了，便道：“濛濛你先歇息吧，爹歸去好好想一想，有不明白的處所再問你可好？”

葉如蒙欣喜，忙當真回想起來――當時家中一片混亂，鄭管家不知在前廳對付甚麼人，劉氏該當是去葉國公府報白事了，桂嬤嬤也一向在忙前忙後的……

他的目光，又一次落到了她唇上，這一次，像是被緊舒展住了普通，她的唇，彷彿微微嘟了一下，像是在討要著甚麼。他喉結俄然一動，心中像是燃爆開了一朵殘暴非常的火樹銀花。他俄然低下頭來，他的唇，在她唇上半指之處停了下來。這一刻，他又驚駭了，驚駭那種人與人之間溫熱的觸碰，熱乎乎的，粘膩膩的，碰一下便會讓他感覺既噁心又難受。

父女二人相視一望，心中瞭然，那隻剩下獨一一個知戀人了。

葉長風沉默了好久，久到葉如蒙感覺本身都快睡著了。這時，葉長風才俄然開口問道：“濛濛，爹問你，阿誰時候，你娘有身的事情有誰曉得？”

葉如蒙微微低下了頭，“阿誰時候，爹你出事了，祖母一傳聞便中了風……一年後，祖母便歸天了。”她去看祖母的時候，祖母躺在床上，隻要一邊身子能動，話也說不清楚，一開口就直往下淌口水，眼睛嘴巴都是歪的，她看得心傷不已。

“是望聞堂的嗎？”葉長風問道。望聞堂是個醫館，離他們這裡很近，常日裡家中有個頭疼腦熱，都是請望聞堂的大夫上門來救治。

“那就好。”葉長風垂憐地摸了摸她柔嫩的長髮，“爹就在屋裡，如果做夢驚駭了，就大聲叫出來，爹必然會第一時候趕過來的。”

“桂嬤嬤是不曉得的。如果她曉得，那孃親的死必然會引發她的思疑。孃親阿誰時候，或許還來不及奉告她，又或者是，不想讓她擔憂，想晚一些再奉告她？”葉如蒙當真闡發道。

他的七弟，真的會不顧手足之情那樣對待他的女兒嗎？就算瑤瑤再如何有容世子撐腰，可他們畢竟是長輩，態度倔強些，那嬌縱的侄女還是得聽他們的，再者……

葉長風聽後，頭也低垂了下來，久久冇有說話。

小丫頭，宿世欠了你的，我必然會還你；統統欺負過你的人，我也不會放過。

他就這麼悄悄地看著她。久久以後，他俄然感覺，還不敷，像是從心底俄然崛起的一種孤單與空虛，為甚麼靠近到了，反而心中會感覺更加落寞呢？像是一種獲得後又落空的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