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八章 了斷（中）[第1頁/共3頁]

得了白恪明的態度，白老夫人下巴微抬，問含之道：“彆說我這個做祖母的用心刁難你，今兒當著白家祖宗的麵，你給我說說，你昨兒回家後的行動，可有私心？是單單感覺我讓連姨娘幫手辦理家務失了所謂端方，還是你們母女不滿我和連姨娘，以此為藉口幫你娘出氣？”

白老夫人好輕易得了機遇，聽嬤嬤如此說，恐有變數，忙將話接過來：“不忙不忙，我們都想王妃和小世子了，正說著能不能尋個好天兒疇昔看看呢。”她說著，正色叮嚀玉墜道：“還不快將姨娘請來。”

白恪明上前扶住白老夫人，轉頭低斥：“含之，住嘴。”他正安撫老夫人，聞聲白尚琪嘴裡吐出兩個字“賤人”，頓時怒了：“白尚琪，歸去讀書，你一個男兒，胡亂摻雜內宅瑣事做甚麼！歸去！”

“你娘病了？”白恪明問道。

白老夫人前麵一望，見隻要含之過來，又要哭老祖宗。

“祖母也說出氣，若無原因，孃親生的甚麼氣，若不是連姨娘做的過了，她原也入不得我眼，我會屈尊與她計算？祖母剛纔提到端方，我倒是有一點不解，姨娘既然是幫手打理家務，如何敢超出主母擅自決計大部分事情？主母病了連淺顯的藥都得拾園裡丫環親身跑出去買，來由竟是姨娘遣了大夫冇知會夫人，還關了小藥房而將去拿藥的人打發還去，誤了主母病情，她擔待的起？”含之此次是冇留一點情麵，即便曉得很多話問出來會讓白老夫人更羞惱，她還是說下去，“主母抱病，她一個侍妾，不去服侍也罷了，我去問的時候，她竟還含沙射影說主母病的不是時候，這就是有端方，還是說這端方也是祖母教給她的？”

“我們王妃說，小世子現在非常活潑，想請老夫人和姨娘疇昔小住，四代同堂該是人間一大樂事。”前來的是寧王府比較得力的嬤嬤，她說話時雖躬身禮數全麵，白恪明等也是不敢過分倨傲的。

白恪明擺佈勸不好，隻能虎著臉對含之道：“含之給祖母報歉，祖母說話你聽著不準違背，連姨娘那邊你也不準再混鬨。”

白恪明揮手就又讓人去拾園，說務必請夫人過來這裡，不然讓小廝看著辦。

白恪明風俗性訓道：“嚷甚麼？這是祠堂，你不能慎重點？”

“你，你！”白老夫人公然氣得不輕，指著含之的手顫顫的，半晌，罵道，“胡攪蠻纏……”

白老夫人見白恪明發話，心中略對勁，又哭訴了會兒，在白恪明幾次勸後，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，像是擔憂離了這裡白恪明會被人壓服一樣，她如何也不鬆口分開祠堂。白恪明無法，隻得讓人再取衣裳來給她，本身也陪站著不動。

“我覺得伉儷這麼多年，在這個家裡，起碼爹是懂孃的心的，起碼爹會護著孃的，本來，娘和我，在這個家裡，連個妾都不如。”含之低低笑了出來，眼神卻更加倔強，“我不介懷祖母說我，也不在乎彆人如何看我，隻要一點，誰也不能對我娘不敬。連姨娘無禮，我斷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。爹，您和祖母固然替她做主，我既能關她一回，就能鎖她兩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