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|8.8城[第2頁/共3頁]
玉婉低頭不語。
“王爺,夜深易寒,喝杯參茶暖暖身子。”
玉婉不敢多說,隻能往牆角邊跪著。
玉婉也不是個笨的,凡是太妃問起她和徳昭的事,甚麼該說,甚麼不該說,她拿捏得當,幾句話就哄得太妃連連大笑。
玉婉歡暢,有了太妃這話,就像是有了一顆放心丸,多日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安寧下來。
第二天,玉婉在書房與徳昭待了一夜的動靜傳了出來,夙起的婆子說得有聲有色,又說玉婉從書房出來時腿都站不直,一張小臉慘白著,直呼著喊疼。世人一聽,紛繁紅了臉。
徳昭寵嬖玉婉的動靜傳到太妃那邊,太妃非常歡暢,派人去請玉婉。
好久,徳昭終是開口,聲音冷酷,似夏季的寒冰,“信不信本王往你臉上割幾道口兒?”
玉婉心中一喜,麵上卻還是安靜,“黃娘娘,您是要趕幼清姐姐出府嗎?”
一句話,清楚瞭然。
現在夜深人靜,孤男寡女的,他卻未曾動半點心機。
徳昭卻並未接下,冷冷一句:“放桌上吧。”而後便再無第二句話。
自那夜以後,他就再也冇有與幼清同寢過,每晚都宿在書房,夜夜讓玉婉作陪,並時不時當著世人麵賞她無數金銀珠寶。
玉婉雖不是阿妙,卻還是有點用處的。
徳昭持續看書。
她要阿妙這個名字。
看了半晌的書,俄然聽得簾外有人輕步而來,徳昭的心頓時提起來,睨眼去看,見得一雙白蘭花繡鞋,粉色褶裙金絲繡麵。
徳昭嘲笑一聲,放下書,起家踱步至她跟前,一雙苗條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,“既來了,何需求走?”
徳昭停下步子,神情冷酷,指了指牆角,“跪屋子中間太擋路,就跪到牆邊去罷。”
長得再像,也畢竟不是宋阿妙。
玉婉害羞低眸,一雙纖纖玉手捧著茶杯遞到徳昭跟前。
長得和宋阿妙類似又如何,終歸是老戀人,那裡比得上幼清這個新人。
“你且放心,徳昭是我兒子,他雖麵冷,心卻熱得很,凡是入了他眼的,他定不會虐待。今後你若能生下一兒半女,我定進宮為你請名分。”
冇有男人會對敬愛之人的抽泣容顏而無動於衷的。
說得好聽是夜夜作陪,說得不好聽,實在就是每夜罰跪。
在世人紛繁持張望態度之時,徳昭彷彿拋出了答案。
時候一點點疇昔,玉婉跪得連膝蓋骨都要碎了,大著膽量開口:“爺,奴婢先行辭職?”
玉婉大要風景,心中倒是有苦說不出。外頭都說徳昭如何疼她愛她,乃至想讓她為王府傳宗接代,殊不知,她與徳昭待了這麼多個夜晚,徳昭連她的手都未曾碰過。
忽地她想到幼清,隻感覺心口彷彿被人刺了一下,連帶著麵上笑容都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