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|8.8|城[第2頁/共4頁]

徳昭一怔，語氣弱了下去，“那……起碼要讓我見你。”

徳昭想要去抱她。

連說話都要收羅她的同意……幼清轉頭看他，他半坐起來，倔強的眼神和迷離的目光交叉在一起。

半晌，他抬開端，望著她，一字一字道：“冇有你，我會死。”

他皺眉，吃緊問：“去哪？”

她鬆了口，徳昭總算放下心，“好。”

她並不迴應。

齊白卿。

幼清往回抽，偶然間碰到他的額頭，熾熱燙人。

他重重地咳嗽起來，聲音懊喪而絕望，“……快……拿我的令牌……派人去尋她……就在城外十裡長亭的樹上……她躲在那等著她的心上人……”

她忽地就不哭了，擦乾眼淚緩緩笑起來，“你變成齊白卿我就愛你。”

幼清背對著他，“……你先換衣服。”

到底……要不要為他換衣袍……

她的哭聲垂垂變大，眼睛又紅又腫，不知所措地喊齊白卿。

夢裡連幼清又跑了，她躲在樹上，驚駭地顫栗，哭聲壓抑，一向念著齊白卿的名兒。

徳昭回過神，按捺住身材的躁動，雙眸凝睇她，“為甚麼……不肯跟我歸去？”

……他做不到。

她拿巾帕為他敷額頭，目光探及他身上的濕衣袍，眉頭緊皺，非常躊躇。

許是她的手過分暖和，他緩緩安靜下來。

徳昭緊攢拳頭，手上青筋凸起。

“快些起來換衣袍。”

徳昭趕緊加一句：“隻是見麵，不做彆的，我包管不滋擾你的事情。”

反幾次複，糾結困擾。

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同她說，不知從何提及，腦海裡挑挑撿撿，最後懵懵吐出一句：“臉上有紅斑的時候更都雅些。”

“因為你是我的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他停下，清楚瞥見她眼底湧動的驚駭。

幼清想著，內心沉悶，拿了木凳，挪到屋外坐。

以及、身份上的不對等。

徳昭自知說錯話，卻又不想收回，怕說多了她嫌煩，加一句：“歸正你不管甚麼模樣都都雅。”

幼清頓了頓，手撫上他的眉眼，“……對不起……但我真的……冇法接管你……”

……

為她好，他理應罷休。如果當初他冇有私心，她現在和齊白卿早已過著幸運完竣的小日子。

徳昭強撐著起家，步子搖搖擺晃，站在離她一步遠的處所，“我不會罷休的。”

回身去看，覺得他醒了，成果還是半閉著眼，仍舊未曾復甦。

她坐下了，離得近，長睫如扇，雙手絞著巾帕。

徳昭做了一個夢。

她有芥蒂，這病是他一手變成。

冇法設想和彆人做床笫相娛縱情縱樂的畫麵。

不敢。

“今後……今後再也不碰你……我發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