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都來了[第2頁/共4頁]

賀蘭遠山搖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冇見過，我隻在她家住了一晚。你們南朝人端方多，女眷普通不見外客的，那丫頭當時候病得也很重，整夜不斷咳，這個我倒是記得清楚。”轉頭看小孟神采古怪，便又問道：“如何了？是不是這丫頭有甚麼不鐺鐺？”

賀蘭遠山說不好漠北話，少了一其中間人，就不曉得如何與方墨說話，一臉糾結神采，將一頭亂蓬蓬葆揉搓幾把。伴同出去那郎頂用北狄話問道：“哪個是病人？”賀蘭遠山覺悟過來，手指了方墨，說道：“是她。”

小孟苦著一張臉，說道：“你技藝這麼好，都能北狄人手中逃出來，我不過一個幫廚，還能強過北狄的快馬大刀不成，我還想活命，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。再說，我與你昔日無怨剋日無仇，我將你賣給北狄人，那北狄人又不能給我甚麼好處，值得我用命去換嗎？”

方墨立時坐好了，賀蘭遠山在門口用漠北話生硬說了一聲請，兩人一同出去。賀蘭遠山見屋裡隻要方墨一人，一愣，比劃著問道：“小孟去那裡了？”方墨站起來，垂著頭，低聲說道：“有人叫他，他就出去了。”

這郎中將事情完整想歪了，方墨隻低著頭，一聲不吭。這郎中開了處方，喚了賀蘭遠山出去。交代了用法，便告彆分開了。賀蘭遠山將郎中送走以後，返來又見方墨一副驚懼模樣，低著頭拿著處方一聲不吭出了門去。

小孟一驚，說道：“這是甚麼東西？這麼難聞。”

小孟立時笑嗬嗬說道：“冇有，師父都說了，她都帶了信物來，如何會不鐺鐺？拯救之恩當湧泉相報，師父理應幫她的，我們師徒一心，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賀蘭遠山一個栗子敲到小孟頭上，說道：“你小子倒是說得好聽，還不將給那丫頭端疇昔？她估計幾日都冇能吃頓飽食了。”

方墨抬開端，看他，說道：“你另取一雙筷子來。”

方墨幽冷眸子看過來，小孟腦袋靈光一現，認出方墨來了，瞪著方墨，說道：“你，你就是……”

方墨一時啞嘴，這小子一口氣將她要說得話也說了去，倒讓她不好再說甚麼了，當下冷哼一聲，端了那碗烏黑刺鼻藥水遞到他，說道：“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。要想我信你，就把它喝了。”

此人倒是機警，方墨嘲笑一聲，說道：“我憑甚麼信你？”

方墨洗潔淨了手臉，立時感覺舒坦了很多，將窗子翻開來，拖了凳子臨窗坐著，陽光暖暖照在身上，她眼皮垂垂有些沉。幾人腳步聲從院門那處過來，她立時探頭看出去。恰是賀蘭遠山領了一出去，那人上了年事，鬚髮皆白，身上揹著診箱，看模樣恰是個郎中，且還是中本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