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胡不歸[第2頁/共4頁]

方墨抿了一口茶水，舒舒暢服伸展了四肢。他們所處這配房位於船尾，前頭那間最是熱烈不過，歌聲笑聲嘩然入耳，更加將這裡的動靜壓下去了。方墨笑著說道：“我也有事要問先生。胡先生在蕭世子身邊做事，可有聽他提起十六年的太子謀逆一案？”胡不歸撚了髯毛，說道：“說過一兩次，大當家怎地對這場公案感興趣了？”

方墨淺笑問道：“你們會唱甚麼曲？”

方墨微微一笑，即便走得有些遠了，也模糊聽到前麵那兩人低語說道：“哎，胡先生怎地將如許人都請上船了？”宋公子低聲說道：“胡先生高人雅士，連忻王都尊為西席，豈是拘於常理的人？”

“瑾瑜。”方墨叫住他，指了河中一艘畫舫說道：“你看，那是不是胡先生？”

婉娘一怔，隻感覺麵前這小公子黑深眸子中寒氣瘮人，正要尋來由。她身邊年稚少女上前半步，低頭小聲說道：“會的。”婉娘不由得悄悄拐了一下說話少女，神采有幾分丟臉，媚笑著靠近方墨幾步，低聲說道：“小公子能不能換一個？”

走了一陣，卻見方墨落了後，正拉著韁繩往河麵瞭望。孫瑾瑜走疇昔，皺著眉頭說道：“有甚麼都雅的？我們快走吧。”

胡不歸略一深思，說道：“十六年太子那場公案連累甚廣，當時燕京半數世家儘冇，聶氏一族特彆慘烈，滿門三千餘口儘屠，前聶皇後被廢，打入冷宮三今後就傳來的死訊，官方對此公案也很有爭議。世子爺當時髦年幼，偶爾提及十六年那場公案，也隻是感概世事情遷龐大難測。至於太子淳為何往肅北送信？那就要看看那信到底寫著甚麼。一邊送信給肅北蕭家，一邊派人翻開汜水關迎北狄入關，這事有違常理啊。大當家是如何看的？”

孫瑾瑜不由得說道：“要不我們疇昔看看？”

方墨正要說話，配房門口傳來幾聲輕叩，有女聲和順在門口說道：“幾位大爺，可要聽曲？”孫瑾瑜眉頭一皺，正要出去趕人，方墨一把拉住孫瑾瑜，大聲說道：“請出去吧。”渝水河邊，本就是燕京最馳名的銷金窩，歌坊ji樓最是多見，四周酒樓當中常有賣唱女子上門討活，這類女子行走各色人中，曉得的必然很多。

渝水河邊酒家歌坊林立，方墨帶著孫瑾瑜找了一家酒樓，要了二樓臨河的小間，兩人點了幾樣小菜，要了一壺酒，一邊吃喝，一邊看河麵動靜。胡不歸在船頭站了一陣，畫舫裡出來兩個錦衣公子，走到他身邊，也不曉得說了一些甚麼，胡不歸便跟著他們進到內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