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約定[第3頁/共4頁]

宇文熙卻將頭轉到一邊去，不說話。方墨黑幽眉眼冷森森看著他，這兩個兄弟出身卑賤是眾所周知的事情，她還是頭一次曉得，本來這兩小我的母親竟然是個漠北女子，如果她冇有猜錯，這女子要麼是晉州人，要麼在晉州住過一段時候，總之，絕對免不了跟晉州有些乾係的。

宇文熙見方墨將事情這般有條不紊說出來，內心越聽越驚奇，明顯這裡的諸多事情，方墨都已經提早安排好了。她是卯定了他會承諾的。這般被人拿捏住了，宇文熙內心不免閃過一陣不甘，在方墨停下空地，似笑非笑說道：“方墨，本來你早就安排好轉了這統統。是不是我答不承諾，這事的成果都一樣？”

方墨卻搖了點頭，說道：“前車之鑒，需得記牢，今後纔不會再出。”宇文熙一愣，隨即點頭，笑著說道：“前車之鑒？不錯。人的賦性屬劣，這些經驗如果不記牢了，必然會在犯的。”又將目光移開了，移到前麵雕花架上。乍看像是打量，那青色眸子裡卻一片空茫，緩聲說道：“當年那事也不是決計為之。隻不過是機遇偶合罷。不曉得你知不曉得裴元貞有個極得力部下，名喚裴霖的人。”

方墨垂下眉眼，緩緩撫動手腕處。她那袖口有一口極薄短匕，是新近得的，雖是不及使慣了的那柄知名長劍順手，卻也算是殺人取命的一件上等利器了。當年蘇福海背主忘宗，割了肅北王蕭和人頭獻給北狄人邀功，使得蕭家軍軍心差點擺盪，她此次回漠北，也定會將他的人頭也一併帶回漠北，掛在昔日蕭和人頭曾吊掛過的蕭家軍狼旗之上，以慰當年汜水關無數枉死的不眠靈魂。

宇文熙也定定看方墨，一笑，說道：“如果我不承諾，是不是今晚就活不成了？”

方墨還是直直看著宇文熙說道：“我留不留在漠北，跟這事冇有乾係。五王子隻說，承諾還是不承諾？”

宇文熙突地笑起來，邊笑邊說道：“我四哥為收羅蘇福海可謂費儘了心機，佈下汜水關這棋，原覺得是一招無人能知的妙棋，豈不料我父汗底子就不買賬，不但不重用蘇福海，還指責他不該跟南人打仗過密，還舉了蘇福海這例子來警示他。現在竟然連你都摸清楚了原委，方墨，另有你不曉得的嗎？”

宇文熙又笑起來，說：“確切如此，若輪跑路，還真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你。”

方墨壓下心中恨意，看著宇文熙，又問道：“五王子，實不相瞞，我一向很獵奇，當年你們是如何過黑水河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