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執手[第1頁/共4頁]

秦善禦馬走到他身邊。

隻願從今今後，與君聯袂，共度沉珂。

“過獎。”赫連成道：“還是等你成為我階下囚後，再好好話舊。上！”赫連成籌算得很好，哪怕現在軍情對他們倒黴，隻要活抓住了秦善，他們就另有一線反敗為勝的機遇。要怪就怪秦善為了救人，竟然腦袋發熱，隻帶著戔戔數騎就闖了出去。奉上嘴的肥肉，還能放了不成！

“是與不是，又如何？國仇家恨，冇齒難忘。既然我姓蕭，就必定要走這條路。師兄，你要為此殺了我嗎？”

“我另有甚麼來由，要趕你走呢？”

秦善怒道：“權勢爭奪，必禍亂天下！你一己私心，可想過有多少無辜性命會喪生馬蹄之下！”

顏漠北迴過神來，看著麵前這渴慕了多年的人，伸脫手，藉著他的力量下了馬。

秦善，他的師兄，秦衛堂統領。世人都說秦善冷血無情，卻冇有人曉得，在兩人小的時候，都是秦善各式照顧他，說長兄如父也不為過。而蕭應寒接二連三地叛變秦善，論起慚愧，比對師父更甚。

……

還清？

“拂曉拂曉，這世道再艱險，也總會餘人一線朝氣。”他先是欣喜了幾句，頓了頓，又道，“你想當我的親兵，就先把傷養好。今後必須遵循軍紀，不得再一意孤行擅離職守，做獲得嗎？”

次年，亂王得誅，新帝即位。年號，開平。

“是！勝者王，敗者寇。我蕭家的失利，我不否定！”蕭應寒道，“但是他鳳家人不該趕儘撲滅，不該把我們逼上死路。好了，現在風水輪番轉，他鳳氏江山也搖搖欲墜！莫非隻許他們起兵，隻許他們殺我，就不允我抵擋嗎！”

秦善哼了一聲。

蕭應寒躲也不躲，直到箭至麵前，才猛地伸手抓住，虎口被擦開一道血口都不渾在乎。他低下頭，瞥見箭尾綁著一個包裹，翻開一看，內裡是一粒暗黃丹藥，和一枚玉。

撤兵時，顏漠北笑嗬嗬地抱住秦善的腰：“我就曉得你會來接我，阿善。”

“一將功成萬骨枯，哪個王朝不是建立在骸骨之上？”蕭應寒不覺得意道：“師兄，道分歧不相為謀。你我緣分也儘於此了。你走吧。”

兩人此時十指交握，秦善望著他的眼睛，俄然笑了，也施力回握住顏漠北的手，說出的下一句話好似熔化在風裡。

“若不是我親身率軍，快馬加鞭趕來，恐怕還救不下你。”

“殿下，您如何親身來了？”

隻見百米以外，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青人，正在一乾將令的簇擁之下馳援而來。

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。”

赫連成道：“你蕭教主情願放人，是你的決定。可我赫連成，卻不肯意善罷甘休！來人！”他一雙眼睛瞪著秦善，“把人抓住！”

中帳裡不止有西羌兵士，另有黑城的部屬，這些人隻服從赫連成的號令。此時赫連成一聲令下，幾百人將秦善的馬隊們團團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