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一章 念舊[第3頁/共4頁]

“此時他藏身於高州軍中，進陣以後如何行事？”莫問問道。

“如果我燒掉符咒，你真的會去？”石真哽咽詰問。

被困陣中的那群人見狀大為惶恐，自陣內大聲呼喊，但他們喊的甚麼內裡一樣聽不到。

“沈某部下沒有怕死的兵士，既然不得活命，不如給他們一個忠烈。”沈冠青衝夜清閒說道。

莫問聞言長長感喟，十幾年前他碰到石真的時候石真還是個身穿黑裘的小公主，騎在頓時俯視兩個流浪的少年。十幾年後的明天她成了國破家亡的不幸人，統統漢人都視她為敵。

感喟過後莫問出言說道，“柳笙欺師滅祖，殘殺師長同門，我們此番必須將其正法，他能夠隨便竄改形體和樣貌，為了確保將他殺掉，陣中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。”

莫問趁著夜色急閃而入，進得陣內抓住石真，在其發聲之前封住了她的穴道，帶其脫困而出。

“是是是，我就住在偏帳，真人有事可隨時喚我。”沒有部下在旁，沈冠青的言語謙虛了很多。

“如果能保全他們的性命天然最好，如果不成隻能懦夫斷腕了。”沈冠青答道。

石真沒想到莫問會有此一舉，耳畔是莫問體貼的言語，手上是莫問溫熱的體溫，這一刻她心中五味陳雜，懊悔又打動，暖和卻絕望。

沈冠青下山以後立即命令軍隊回撤，雄師後軍變前軍，藉著月光連夜回返。

“我們在陣外有食水可吃，他們在陣內卻無充饑解渴之物，拖的時候越長對我們越無益。”莫問說道。

夜清閒言罷閉上了眼睛，半晌過後上空傳來了金雕的鳴叫，夜清閒起家出帳，乘了金雕向北去了。

“從長計議，從長計議。”千歲插嘴說道，沈冠青的言下之意是讓本身的數千兵士他殺，一兩個也就罷了，數千人都為柳笙陪葬，他感受此事不當。

莫問聞聲仍未答話，他此時想的是如何安設石真，他固然在高空留下了生門，卻不曉得石真有沒有帶了羽衣在身上。

“我猜到了。”石真再度點頭。

“沈將軍，時候不早了，早些歇了吧。”莫問衝沈冠青說道。

沉默，長時候的沉默。

幾番展轉以後，莫問起家出了營帳，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，玉輪隱去，光芒暗淡。

三人所住的是大帳是沈冠青的帥帳，比平常的三間房屋還大，躺下以後老五絮乾脆叨的拉著千歲說話，千歲固然也不健談，但他不惱，也不會有問無答。

“我們一向是朋友。”莫問淺笑點頭，石真的這句話令貳心中的一塊巨石完整落地。

“我們能做朋友嗎？”石真語帶顫音。

莫問此時正在手捧茶杯入迷發楞，中間的夜清閒介麵說道，“你的部下莫非一個認字的都沒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