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(2)[第1頁/共5頁]

自張角之亂，地點盜賊並起，博陵張牛角、常山褚飛燕及黃龍、左校、於氐根、張白騎、劉石、左髭文8、平漢大計、司隸緣城、雷公、浮雲、白雀、楊鳳、於毒、五鹿、李大目、白繞、眭固、苦蝤之徒，不成勝數，大者二三萬，小者六七千人。張牛角、褚飛燕合軍攻癭陶，牛角中流矢且死，令其眾奉飛燕為帥，改姓張。飛燕名燕，輕勇走趫捷，故軍中號曰“飛燕”。山穀寇賊多附之，部眾寢廣，殆至百萬，號“黑山賊”，河北諸郡縣並被其害，朝廷不能討。燕乃遣使至京師，奏書乞降；遂拜燕平難中郎將，使領河北諸山穀事，歲得舉孝廉、計吏。

張溫將諸郡兵步騎十餘萬屯美陽，邊章、韓遂亦進兵美陽，溫與戰，輒倒黴。十一月，董卓與右扶風鮑鴻等並兵攻章、遂，大破之，章、遂走榆中。溫遣周慎將三萬人追之。參軍事孫堅說慎曰：“賊城中無穀，當外轉糧食，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，將軍以大兵繼後，賊必睏乏而不敢戰，走入羌中，併力討之，則涼州可定也！”慎不從，引軍圍榆中城，而章、遂分屯葵園峽，反斷慎運道，慎懼，棄車重而退。溫又使董卓將兵三萬討先零羌，羌、胡圍卓於望垣北，糧食乏絕，乃於所度水中偽立鄢以捕魚，而潛從鄢下過軍。比賊追之，決水已深，不得度，遂還屯扶風。張溫以聖旨召卓，卓很久乃詣溫；溫責讓卓，卓應對不順。孫堅前私語謂溫曰：“卓不怖罪而鴟張大語，宜以召不時至，陳軍法斬之。”溫曰：“卓素著威名於河、隴之間，本日殺之，西行無依。”堅曰：“明公親率王師，威震天下，何賴於卓！觀卓所言，不假明公，輕上無禮，一罪也；章、遂放肆經年，當以時進討，而卓雲未可，沮軍疑眾，二罪也；卓受任無功，應召稽留，而軒昂自高，三罪也。古之名將仗鉞臨眾，未有不竭斬以勝利者也。今明公垂意於卓，不即加誅，虧損威刑，因而在矣。”溫不忍發，乃曰：“君且還，卓將疑人。”堅遂出。

北宮伯玉等寇三輔，詔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鎮長安以討之。

中平三年丙寅，公元一八六年春，仲春，江夏兵趙慈反，殺南陽太守秦頡。

蒲月，壬辰晦，日有食之。

時涼州兵亂不解，征發天下役賦無已，崔烈覺得好棄涼州。詔會公卿百官議之，議郎傅燮厲言曰：“斬司徒，天下乃安！”尚書奏燮廷辱大臣。帝以問燮，對曰：“樊噲以冒頓悖逆，憤激思奮，未失人臣之節，季布猶曰‘噲可斬也’。今涼州天下衝要，國度藩衛。高祖初興，使酈商彆定隴石；世宗拓境，列置四郡，議者覺得斷匈奴右臂。今牧禦失和，使一州背叛；烈為宰相，不念為國思以是弭之之策，乃欲割棄一方萬裡之土，臣竊惑之！若使左衽之虜得居此地，士勁甲堅，因覺得亂，此天下之至慮，社稷之深憂也。若烈不知，是極蔽也；知而故言，是不忠也。”帝善而從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