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陽謀取勝[第1頁/共3頁]
最難的是,如何讓將官與父親沉住氣。
“麹義,麹義,其在戰陣中善於掌控機會,稍有不慎便會讓其咬下一口,而常常僅僅一擊便能使敵全線潰敗,是天下名將。”逢紀言語中無不暴露對麹義的顧忌,沉聲道:“當下敵我勢均力敵,麹義不會渡河。若想引他渡河不能以詭計誘之,則以陽謀。再實在的作偽也冇有真正的忽略令人佩服。請公子任無能之報酬將,分其五千新卒駐守河岸,不出一月,麹義必定渡河!”
袁尚長出口氣,緩緩點頭。他何嘗不知袁紹氣急的便是韓猛陷在冀州的那支擁兵萬餘的軍隊,作為青州兵前鋒那是戰力最強的老卒,韓猛亦是為之倚重的大將,若他們說冇便冇在北方,這仗還如何去打?可現在如許的環境,黃河北岸經常有匈奴大隊馬隊遊曳,他們連標兵都放不進冀州,除了大肆出兵又能如何呢?
扯地連天的袁氏軍帳中,一列軍騎縱馬而奔,將帶著袁紹猜想的手劄送至火線。河南監軍的是袁紹的三子袁尚,最以邊幅操行與父類似而獲得袁紹的寵嬖,隻是那張年青而俊美的臉在見到手劄後變得極其尷尬。
“如何不在敵?”袁尚被逢紀的話語所吸引,向前傾著身子問著,“冀州到處是燕氏兵馬,單憑韓將軍一己之力?”
“當下局勢,不該憂愁。”比較起袁尚的憂愁,逢紀倒是出奇地氣定神閒,看上去與整座大營格格不入,緩緩在帳中案上剷出些許冰屑倒入樽中將冰鎮的甜漿推給袁尚,這才抬眼說道:“公子且拭去汗水,降下心頭火氣。”
聽到逢紀這麼說,袁尚稍感心安,隨後問道:“可這也不可啊,先生,即便如此我等也隻要三月罷了,三月以後韓將軍還是會敗,到時冀州下雪,我等南兵不善北戰,亦是隻得铩羽而還!”
大河之南,哀鴻遍野。
他不是不知兵的傻子,在南邊也曾監軍看過徐州兵與揚州兵隔著大江作戰的景象,對峙三月一朝出兵,大多是誰先渡河誰被擊敗,灘塗上軍卒以血肉之軀去衝鋒強弓勁弩布好的戰線,敵軍隻需一道水溝與木壘便能阻擋住數倍軍士的打擊。
剛好瞎貓碰上死耗子,麹義順從燕北的要求,才讓韓猛有機可乘篡奪樂陵,成為超出黃河的前沿大營。隻是在匈奴馬隊占據河北十餘渡口,華雄、張頜封閉樂陵,便令樂陵好大城池好似巨大的棺材,將上萬雄師封死在城裡。而河南青州兵亦連續十餘日收不到來自河北的動靜,坐鎮青州的袁紹便曉得……北方壞了!
但袁氏兵馬最難的便是集結兵力,青州的兵馬好調劑,但徐州就不是那麼輕易了。如果同一調劑集結於平原郡南部,等徐州兵過來都兩三月以後的事兒了,比及當時候再出兵北上,州中大張旗鼓的調劑兵力早就會讓樂陵守軍有所防備,以是袁紹先發青州兵北上,是鋌而走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