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酒解千愁[第1頁/共3頁]
韓馥麵色一窒,他如何能比肩公孫瓚?
“兄長不必多慮,圖隻是讓文節兄略加思慮,若袁公提兵來攻,鄴城牆高而兵眾,可擋。但可擋一月,還是仲春?遲早有一日是要被攻破的。”郭圖非常可惜地攤開兩手,安撫地看了韓馥一眼,道:“文節兄也知,當今之計,各路諸侯風起雲湧,袁公若要立於諸侯當中,冀州,是重中之重。若戰禍將臨,我等皆為熟諳,為何不將戰禍製止?”
韓馥被郭圖的話壓得透不過氣來,一把奪過他的酒壺抬頭灌下一口,接連咳嗽數聲,瞪著被酒嗆得通紅的眼,道:“韓某能如何,能如何啊!”
正待此時,一伍冀州軍卒慌鎮靜張地自城牆上奔馳而來,連頭盔掉在地上都顧不上撿,拜倒在地回顧指著北麵張著嘴愣是說不出話來,連著吞嚥兩口口水這才喘著大氣道:“府,府君,上萬兵馬北來,旗號扯地連天,軍樂地動山搖!北門外有精騎十餘,言說,言說前將軍燕仲卿,攜酒兩壇拜見韓公,酒,酒名解千愁!”
“如何不能活!”
“韓某不要甚麼田宅府邸,我就問你,冇了孟津那一萬兵馬,你還會在這裡與我好言相勸嗎?”韓馥深吸口氣,眼中淚水溢位,“交出冀州,韓或人,還能活嗎?”
我韓文節一世未曾害人,可彼蒼何其薄耶?
此人與人的境遇,實在分歧。一樣是麵對公孫瓚,韓馥心知難與公孫為敵,蹉跎年逾仍舊是文節兄;可袁紹卻憑著硬抗公孫瓚的守勢,打著打著便成了袁公。
“袁公依一郡之地與公孫伯圭相爭數年,若非有你這座大糧倉,伯圭焉能占有上風?”郭圖說的話很有事理,令韓馥暗自點頭,若冇本身的支撐,公孫瓚又從那裡招募到數萬軍士?天然是麵露高傲,但念及此處,轉而又眯著眼睛望向郭圖,便聽郭圖哈哈大笑道:“文節兄放心,那隻是權宜之計,不但我等曉得,袁公亦曉得的,你文節兄不也一樣為我等供應兵糧嗎?”
韓馥麵色變了又變,或許正如郭圖所言,他韓文節本身就不是個諸侯,這縱橫捭闔的諸侯之事,他玩不靈。
“不管是幽州廣陽郡的薊縣,還是幷州太原郡的晉陽……潯水、沔水、渡水,三河灌溉,西依太行南臨大河,文節兄可知,這是一塊寶地啊!”城南的甕城上,郭圖揹著右手自行在前,身處左臂好似要將遠處那滾滾大河攥在手中普通,揮手對韓馥說道:“就是我們潁川,也不能和這兒比擬啊!”
“韓某彆無所求,隻願解去州牧之職後,能得一閒散官職聊以贍養妻兒,苟全性命。若袁公能許我此諾,這冀州……”韓馥的眼中帶著龐大的哀傷,超出城池外抽出新芽的廣袤地步和那些勞作的農夫,最後深深地望向遠方幾近與田野連成一片的大河滾滾,失落道:“那便讓……慌甚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