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八章 空酒杯[第2頁/共4頁]

八仙桌上放的都是貢品和香紙，東西也都是差未幾的，雞鴨魚肉四個葷外加三個素菜。歸正給死人吃的菜放單數就行了，碗筷一雙，酒盅一個，倒頭飯和雞蛋是不能少的。米飯得是夾生的，雞蛋也要半熟。

“啊！”得一聲尖叫，驚到了屋外的兩外弟妹，那叫聲實在是大，也實在是響，那是發自內心的驚駭。生前，對白叟不好，心中要說有慚愧那或許冇，但本身做了負苦衷，真來麵對死人那是底氣不敷的！

餘大的婆娘就差跪下來給查文斌叩首了，阿誰家，就算是明天她也不敢再回了：“真的有鬼，查羽士，我現在信了，真有鬼，我不敢歸去！”

一盅下去怎能過癮？都喝了那就乾脆再來一杯，餘大又給本身倒上一杯，看著桌子上的清蒸整雞，撕了一塊雞腿下來啃著，明天老婆返來如何交代？管她呢，全數都算在那老頭的身上不就結了。

這女人是背對著供桌的，以是她撲滅了香後轉過身去，籌辦插到供桌上的香爐中。供桌的上頭有一張老餘的遺像，老餘身前冇拍過照片，這是用他身份證上的照片放大的，吵嘴色。這玩意兒，她是不想放得，但老餘死了還冇一百天，這東西擱在這兒也就是給親戚朋友們瞧的，等過了這陣子，一準會被她給丟到廁所裡，用她罵她男人的話說，瞅見照片就感覺老餘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本身，就跟自個兒生前多虐待他似得。

喝著喝著，餘大還哼起來了小曲，這些年受過了那婆孃的窩囊氣，都在今晚這酒裡給宣泄了出來。當他再一次拿著酒盅去跟邊上的杯子碰酒時，卻見那杯子裡已經是空空如也，喝得有點上頭的餘大拿起酒瓶就籌辦倒酒，迷含混糊的說道：“彆急，漸漸喝！”

查文斌收起地上的傢夥事，雙手背在身後道：“不去的話，明晚家裡再鬨出點甚麼動靜就彆來找我了。”

三個女人不幸兮兮的瞧著查文斌，看那模樣是打死她們也不肯意去了，查文斌收回符紙調轉麵向男人們道：“她們不去，那你們去，男女換個位置。”

回身瞥見是那遺像中的老餘咧著嘴在衝著本身笑，要曉得老餘一輩子命苦，就連拍這身份證的時候都是板著個苦瓜臉。他能找到甚麼笑的來由？他找不到。

“大嫂，大嫂！”屋外兩個女人衝了出來，老邁的婆娘也在往外跑，三人在院子裡撞了個滿懷。

男人們或安撫著女人，或看著查文斌，冇想到查文斌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：“從哪兒出來的，現在立即回到那裡去，如果你們不想老爺子一輩子都呆在你們那兒。”

莫不是那婆娘看花了眼？餘大如許安撫著本身，膽量也就跟著一點點大了起來。查文斌交代過，進屋子是不能開燈的，他可管不著這些，不開燈誰敢在這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