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無情不似多情苦[第1頁/共5頁]

“好。”卿塵向門口走了幾步，俄然回身站住，“四哥，我能信賴你嗎？”

太後神情莊嚴，深深看著天帝，那眼神彷彿波瀾落儘後的瀚海深沉，極安靜，卻強有力地穿透民氣，連天帝也被震懾住。

夜天淩沉聲道：“大哥，莫再觸怒父皇。”抬高聲音敏捷在他耳邊道，“反害了鸞飛。”

夜天淩扭頭看過來：“不是鴆毒，那是甚麼？”

太子不語，卿塵卻低聲道：“鸞飛已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。”

“錦書？”卿塵不測埠道，“嗬，事情彷彿變得風趣了。”

卿塵點頭，笑靨還是：“那我已經說了，話也收不返來，現在便隻能任憑淩王殿下措置了。”

太後看了看太子，道：“哀家如果不來，皇上豈不要了太子的性命？”

天帝冇法違拗母親，對跪了一地的人道：“都給朕出去！今晚之事誰敢傳出去半分，朕定不輕饒！”

夜天淩皺眉道：“大哥與鸞飛何故如此行事？此次父皇是動了真怒。”

天帝怒道：“孽障東西，母後莫要包庇他。”

夜天淩劍眉輕挑：“這個題目彷彿應當你本身去答覆。”

卿塵反問道：“鸞飛？殿下當真是為了鸞飛？”

卿塵道：“需求啟事嗎？”

四周碎瓷各處，亂作一片。內侍們蒲伏四周，大家噤若寒蟬。

世人大驚，夜天淩同夜天汐雙雙搶上前去，夜天汐抱住天帝：“父皇息怒，保重龍體！”太子神情惻然，一言不發，任由夜天淩將他擋在身後。

幾人雖得了太後叮嚀，但天帝大怒之下，誰也不敢動。

太子跪在原地不躲不閃，一盞茶潑麵而來，灑遍滿身，冰紋玉瓷盞錚然迸裂一地，在這死寂的大殿中顯得格外刺耳，連身邊兩人亦被濺了一身。

卿塵麵帶憂色，沉吟道：“我隻能保住她性命，但人卻昏睡著。”

太子深深地歎了口氣，感喟聲飄了開去，遠遠散落月色中，目光穿過琉璃金瓦高牆重重：“鸞飛喜好平靜簡樸的日子，采菊東籬，放舟五湖，不想孩子再生在這紅牆禁宮帝王家。”

月光在卿塵臉上投下一層如有若無的輕紗，潛靜而美好。她長長睫毛投下的暗影微微一動，丹唇輕啟：“不為甚麼，隻因你是夜天淩，而我，是我。”

太子默立在鸞飛身邊，慘白的手指撫過鸞飛如畫細眉，眼底無窮和順，卿塵暗歎一聲，掩門出去。

太子倒也未去禁止她，似是萬念俱灰，不管何事都已無關緊急。

卿塵抬眼往殿前看去，隻見青石深冷，太子、夜天淩、夜天汐都一身狼狽跪在天帝麵前。天帝手中三尺劍鋒明晃晃指著太子，夙來嚴肅的麵孔此時儘是怒容，卻看起來竟俄然衰老了很多。

鸞飛即便醒來，也難逃天帝嚴懲，卿塵冷靜想著，問太子：“殿下安知鸞飛服下的是鴆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