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漠北西風瀚海沙[第3頁/共4頁]

“末將肯定！”

夜天汐冷哼道：“三日前雄師安營北地，第二日拔營行軍遲戍不見了蹤跡，後經人奏稟我方曉得，他竟早有效力西突厥射護可汗之意，此去其心可昭。傳聞這遲戍本來便是塞外人氏，不知四哥是否知情？”

“啟稟殿下，”忽有將士入帳來報，“有中軍的動靜了！”

正鬨嚷著，營前忽見快馬奔馳，一名玄甲馬隊飛身上馬，直奔帥帳。

另一人立即接上：“誰說不是，甚麼平虜中郎將，那遲戍竟連人都不見了蹤跡！”

夜天淩淡淡掃了他一眼：“遲戍曾同你提起叛投西突厥之事？”

帥帳內還是燈火未熄，諸將皆在帳中。天朝領軍的五皇半夜天汐麵上雖看不出非常焦炙，但手指幾次敲擊長案的聲音卻讓這帳中始終帶著點兒不安。

邱平義扶在佩劍上的手青筋凸起，麵上有一刹時的躊躇，但半晌後，他俯身拜下：“末將明白，還請殿下寬赦末將親族，末將……不堪感激！”話落之時驀地拔劍，橫往頸中一抹，帳中血濺三尺。

漠北荒山。

“何時？”

眾兵士紛繁扭頭，一人叫道：“遲戍趁黑逃了，丁關你不曉得嗎？若不是投了敵，又是甚麼？”

“放屁！”暗處俄然有人喝罵一聲，粗大的嗓門喝道，“誰說遲戍投敵了！”

夜天淩道：“不錯，勞煩五弟親身督軍，儘快出兵。”

夜天汐看著地上血跡長歎一聲：“幸虧是四哥領兵在前，不但全軍無恙，反而大敗穀蘭王，這幾日策應不上，真是讓我捏了把汗。接下來這仗，不知四哥有何籌算？”

“說不得？”

夜天淩目光和十一微微一觸，眼中驚奇尚未成形，便被深墨般的眸色吞噬，沉聲道：“五弟此話有何按照？”

邱平義猛地一怔，抬開端來看向幾位皇子。

那丁關聞言，隔著荒涼眺望出去，彷彿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，那目光被火映得敞亮：“聖武十九年的那場仗，嘿！那是咱參軍來打得最痛快的一仗！我們兄弟跟著淩王趁夜奔襲三千裡，萬餘人自支連山神不知鬼不覺抄斷東突厥雄師，直逼可達納城，城裡號稱十二萬守軍愣是冇防住。那始羅可汗棄城北逃，淩王親領玄甲軍將他截個正著。老子冇見著他獻劍投降的場麵，實在可惜……”

連綿數裡的虎帳裡點點閃著些篝火，不時有將士倉猝出入帥帳。闊彆帥帳的火堆旁席地坐著些兵士，刀劍碰擊聲中，火上烤著的剛獵來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。

“不錯！”

“四哥放心！”

眾將不料有此一變，皆是震驚，十一已邁出一步欲要禁止，但還是遲了。

“見鬼！這仗打的，繞了幾日到處都是飛沙荒涼！”一個軍士猛敲火炭，禁不住罵道，“看得人眼都花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