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四章 ・心頭隔著一層紗[第1頁/共4頁]

鳳璿陽忽地一愣，又規複一臉笑容：“你說呢。”

龍傾寒聽著，盜汗涔涔而從額際滑落，瞬息又被一隻和順地手拭去，鳳璿陽眼底的愁緒久久不化：“是以現下我問你，我若不瞞你殺人，乃至帶著你去殺你們正道中人，你可下得去手，你能夠做到，利落地一劍，看著那些人的血濺到你的劍上？”

在這幾日裡，龍傾寒也探聽得出了一些動靜，粗心從離訴口中得知了飛朱穀之事。思及此事，他一方麵為鳳璿陽的割捨而打動，另一方麵又為戰越所為仇恨，但實在更多的，是為鳳璿陽不肯放棄一統江湖，乃至在此過後持續殛斃正道魔道之人而感到心寒。

他的子玥，過分仁慈，也不知是好是壞。

鳳璿陽苦澀的笑意愈發彌深，斂下眼底看不懂的神采，他悄悄喟歎：“我未曾想過，但我卻不得不做，我無從挑選。”

話音一落，龍傾寒沉默了下來。好久後，他才雙唇輕啟，將壓抑在心頭的話緩緩道出：“鳳璿陽，那你何曾懂過我的心。男人當以奇蹟為重，而非沉湎於後代情長，我雖不知你所為何事，但你如此丟下要事而走，你讓我如何想，又讓教眾如何想。我是男人，非是讓人養在內室的弱女子！”末端的腔調，他揚起了幾個音，言辭之間，彰顯氣憤。

內心裡竟忽地為那些人擺脫起來，但鄙人一瞬，另一衝突的話語又從心底飄出。但是，覆陰教之人倒是無辜的，他們從不曉得產生何事，卻各個葬身於他們部下，即便他們是受人教唆，這殺人的罪孽倒是血洗不清的，洗不清的……

但是……

他和順地順了順龍傾寒絲滑的長髮，但與和順的行動所分歧的，他的眼裡劃過了一絲狠戾：“子玥，你可知，為何正道一經調撥，便想著來攻打覆陰教。”他頓了頓，未給龍傾寒發問的時候，持續道：“隻因當年的覆陰教誤打誤撞，一統了黑道，而正道中人便開端驚駭覆陰教日趨強大，威脅到他們的職位，是以方會如此等閒遭到調撥而攻教。而魔道中人，因著正道攻教，他們便會想著趁此機遇攻陷覆陰教，打擊敵手。子玥，你瞧，若果覆陰教是正道，正道可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脫手麼，隻怕不過是將氣吞到肚裡，大要還得做出一份恭敬的模樣，而魔道也不會如此畏手畏腳，非要靠著正道諱飾方敢攻打覆陰教。是以。此番來看，終歸不過是因為正魔不兩立的原因，方導致這些爭端。”

龍傾寒雙眸忽而失了焦距，他愣愣地望著火線，不知看向那邊。

嘴唇龕動，龍傾寒方想開口，卻忽而發明，在被鳳璿陽揪出貳心底的一麵，分解他最深的心態以後，這一句，“我可做到”倒是答不出口了。

他們之間，終歸隔了一層不成磨去的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