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4章[第3頁/共4頁]

“煥然那孩子不錯。”姥姥說。

田果把帶魚放進窩裡熱了熱，出鍋時往盤子裡微熱的米飯上一澆，“刺啦”一聲，湯水灌進米粒，一盤紅燒帶魚蓋飯做好了。

田果微怔，明白過來後從速擺手：“彆介，蝌蚪，明天就是我宴客。”

田果回到家時屋裡燈還亮著。

田果哭笑不得，哄了師姐幾句，從速讓她騎車走了。

“另有彆的事嗎？”沉默幾秒，田果問。

昏黃的光芒將姥姥年老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，薄薄的一層，像皮電影裡常用的道具。

蝌蚪捂著被抽疼的臉，委曲地叫道：“可不是我嘛！田果你是不是有夜盲症啊？也不看清楚了就隨便打人，疼死我了！哎呦――哎呦――”

“那邊是我呦。”姥姥放動手裡的針線，隔著一副塑料老花鏡看著田果笑，“是煥然拿過來的，說明天單位發了帶魚，明天做了一鍋出來，給你拿了點。”

“有事啊，煥然哥。”田果麻溜地跑了歸去，她想鈕煥然叫住本身，必然是要把帶魚分給她一份。

田果好想說二十年後各大黌舍周邊的飯店裡滿是這類做法，不止有紅燒帶魚蓋飯，另有宮保雞丁，魚香肉絲，麻辣茄子，地三鮮......啊，不能再想了，現在能吃到紅燒帶魚已經超榮幸了，人得曉得戴德和滿足。

“還挺會吃的，甚麼時候學的這一手？”姥姥冇見過這類吃法。

“呦喝，紅燒帶魚呢。”看著炕桌瓷盤裡噴香四溢的帶魚，田果哈喇子又要流出來了，“是煥然哥做的？”

蝌蚪還在摸著抽疼的臉，藉著路燈能模糊看到幾道紅印子，他翻了白眼道：“我們七點就來了，一向蹲在內裡等你。”

“一邊待著去！”蝌蚪用力推他一把，下一秒又把他拽了返來，苦喪著問：“強子，快幫我看看臉上流血了冇？我cao，疼死了！火辣辣的，田果你剛纔是用鞭子抽我的吧？！”

嗯？奶奶的眼神中彷彿藏著甚麼。田果不覺得然，也冇多想，隻說：“今後我每天都會很懂事，不會再讓您為我操心了。”

“嗯。”田果重重應對，儘量不去想帶魚。

“彷彿是晚班。”姥姥想了想說，“我看他提著書包出去的，內裡有一個飯盒，估計是帶到班上去吃，如何，找他有事？”

田果點點頭：“還行。”

煥然說：“我們廠有一名教員傅，家是南邊的，傳聞祖上行醫，有醫治風濕的偏方，哪天我碰到那位徒弟爭奪把偏方求過來，你照著方劑給姥姥抓幾服藥去。”

田果不拿。

“不謝。”

師姐蒙掉了，轉頭問田果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蝌蚪呼嚕呼嚕喝完酸奶，走到田果身邊，從兜裡取出一塊錢遞給她，“拿著，我跟強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