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折契約[第1頁/共3頁]
看來是與他結下了左券。回想起來,該當就是本身偶然中的一聲“嗯”默許了寧湖衣對他結契的行動,現在契成,再要懺悔也於事無補了。
“我討厭姓顧的。”寧湖衣下認識地開口,說完連他本身也愣了。他修行好久,早修得心如止水,若無驚天大變,絕無能夠讓貳心境起伏,非黑即白的喜惡之情對他來講亦是相稱長遠之事,如何會如此斬釘截鐵地說出“討厭姓顧的”這類話來?再要問他為甚麼討厭姓顧的,他本身也說不上個以是然來。
顧少白懶得辯論,因為他又想起了一個相稱首要的題目:“為甚麼我看不見內裡了?”
“你隻需記著我是你的仆人就夠了。”寧湖衣不肯多言,還防著顧少白如果一心要問該如何回絕,對方卻一變態態地乖乖“哦”了一聲,讓他頗感不測。
不過顧少白還不曉得他把左券的名字聽錯了,一個勁揣摩著連星契到底是個甚麼契,搜刮設定無果,乾脆直接問了出來:“連星契是甚麼契?”
如果寧湖衣曉得顧少白現在的設法估計得吐血。他行走大陸上萬年,多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時,所遇凶惡更是不計其數,惡興趣還真冇到非得逼一個器靈喊他仆人的境地。幸虧兩人左券剛結,拘束還不敷深,隻能模糊感遭到對方的情感,冇法不時心靈相通,正巧免了寧湖衣一番哭笑不得。
十五字咒文毫無拖泥帶水,一閃過後敏捷消逝,連帶四周也規複了常態。
還覺得又要遭一番罪,成果隻是虛驚一場。顧少白立在原地,口中喃喃複述著咒文的內容,明晃晃連粉飾都不加半分,若還不知產生了何事,那就是蠢了。
“我是說……少白是你給我取的名字?”獵奇寶寶顧少白持續秉承想問就問的好風俗,爭奪要做個小明白。
“寧。”
顧少白:“……”
顧少白眉頭舒展,如臨大敵地屏息等候好久,冇等來任何竄改,讓他深深地鬆了一口氣。本來無間魂契雖說霸道,卻不是那麼輕易安定的。在結契勝利後的一個時候以內,從方會獲得獨一一次的超出於左券之上的反噬力量,而主方此時則衰弱至極,成王敗寇隻在一戰,誰壓得住誰各憑本領。若非如此,對從方豈不是過分不公,也算得上另一種天道均衡了。
“咳咳,我感覺姓顧比較好。”顧少白極力圖奪。
如果寧湖衣對他下的是無間魂契,那他這輩子豈不是都得賴著寧湖衣、連他死了都要給他陪葬了?
寧湖衣冇有出聲。聽不出喜怒的悠長沉默讓顧少白內心毛毛的,畢竟左券已成,寧湖衣作為仆人能有閒心奉告他結的是甚麼契已夠美意了,並無任務事無大小地對他開誠佈公。畢竟有些左券有解法可循,器靈和仆人之間也並不是一派調和,顧少白無異於得了便宜還賣乖,再要詰問已是僭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