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.19|[第2頁/共4頁]

底下人一時麵麵相覷，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直到方纔為止都不知狀元連恒是何身份，直到經過蕭世顯的那番話後，他們方纔有醍醐灌頂之感，臉上的驚詫之色不加粉飾，若說連恒出去時他們的目光尚且是居高臨下的核閱，那眼下則已完整換成打量了。

蕭世顯麵露笑意，朗聲道：“恒兒公然好本領，朕昨日就已派人快馬加鞭去江南告訴你父王，現在既到了朕麵前，就不必再隱姓埋名了！”

蕭恒不為所動，淡淡道：“丞相大人過譽了，自天德開朝以來，連得三元者，並非隻要我一人。”

“你可知你身上這套衣裳的來源？”劉慕辰尚未施禮，蕭世顯便笑意盈盈地開口。

劉慕辰愣了愣，他跟著總管往禦書房而去，也許是蕭世顯下了甚麼指令，他甫一入內，房中的寺人和侍女便順次退去，劉慕辰看著龍案上阿誰焚香的香爐，思路不由回到一年多前魏孝和命隕的阿誰夜晚。

劉慕辰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顫，他昂首看了看蕭世顯，後者神采淡淡，並冇有冇有提到罪臣之子時的深惡痛絕。

劉慕辰微微昂首，正要去看潘煦，那一頭蕭世顯已將話頭移到了他身上：“不戰而屈人之兵，你緣何會以此為題？”

蕭世顯沉默半晌，問道：“你為何感覺易兒能夠克服兀木多？”

月上梢頭，得了蕭世顯的旨意，席間世人競相散去，劉慕辰朝門外看了看，就見蕭恒和潘煦一同拜彆，內心頓生迷惑。

劉慕辰側首，蕭恒還是一襲白衣，麵色如玉，神情淡然，唯有在眉宇間透出一絲篤定倨傲之感。

劉慕辰正在入迷，內監總管俄然走到他身邊，低聲道：“榜眼郎，皇上請您禦書房一敘。”

世人見劉慕辰深得帝心，一時也不敢再心生挖苦之意，話鋒一轉，又將重視力移到了他身邊的探花郎身上。

劉慕辰眨眨眼睛，蕭世顯見他一副訝然的模樣，笑道：“皇後行事夙來出其不料，炎兒更是深得她真傳，朕竟想不到，他也給你做了件一模一樣的。”

眼下再施禮已然不及，劉慕辰隻得順著他的話應道：“不知。”

探花郎名為傅澄，是湘州一帶馳名的大才子，據魏青寒說，當初人緣際會，他還曾授業於魏孝和一段光陰，劉慕辰心生感慨，隻覺本日兩人在此見麵，又何嘗不是人緣際會？

劉慕辰鬆了口氣，他朝蕭世顯作了個輯，冷靜退到本身的席位旁。

蕭恒望瞭望麵色陰沉的潘煦，點頭道：“謝皇上。”

劉慕辰如有所思，如果真如他和蕭炎猜的那樣，是蕭恒迫使潘煦將女兒嫁給蕭允，那潘煦總不會待他如此和顏悅色……

劉慕辰自發冇甚麼好坦白的，便將先前對蕭易說的那番話又陳述了一遍，世人聽到他意欲讓蕭易直取兀木多首級一事，麵上雖不動聲色，但心底多多極少感覺有些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