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冇有硝煙的戰場（九）[第1頁/共4頁]

紂皇無道樂和順，日夜宣淫興未休；月光已西重進酒，清歌罷奏箜□。養成殘暴叁綱絕，釀救兵戈萬姓愁：諷諫難回下賤性，至今餘恨鎖西樓。

且言紂皇回宮，妲己驅逐聖駕。紂皇下輦，攜妲己手而言曰：“美人妙策，朕本日殿前砲烙了梅伯，使眾臣俱不敢出頭強諫，鉗口結舌，唯唯而退。是此砲烙乃治國之奇寶也。”傳旨：“設席與美人賀功。”當時笙簧雜奏，簫管齊鳴。紂皇與妲己在壽仙宮，各式作樂，無窮歡娛，不覺樵樓鼓角二更，樂聲不息。有陣風將此噪音送到中宮，薑皇後尚未寢，隻聽樂聲聒耳，向擺佈宮人：“這時候那邊作樂？”兩邊宮人答：“娘娘，這是壽仙宮蘇美人與天子飲宴未散。”薑皇後歎曰：“昨聞天子信妲己，造砲烙，殘害梅伯，慘不成言。我想這賤人，勾引聖聰，勾引人君，肆行不道。”即命乘輦，“待我往壽仙宮走一遭。”——看官，此一去，未免有娥眉見妒之意，隻怕是非今後起，災害目宿世。

霓裳擺動，繡帶飄蕩；悄悄裙帶不沾塵，腰肢風折柳。歌喉嘹，如月裡奏仙音；一點朱，卻似櫻桃逢雨濕。尖纖十指，彷彿春筍普通同；杏臉桃腮，好似牡丹初綻蕊，恰是瓊瑤玉宇神仙降，不亞嫦娥來人間。

或說薑後聽得音樂之聲，問擺佈知是紂皇與妲己飲宴；不覺點頭歎曰：“天子荒淫，萬民賦閒，此取亂之道也！昨外臣諫諍，竟遭慘死，此事如何是好？目睹得成湯天下變動，我身為皇後，豈有坐視之理？”薑皇後乘輦，兩邊擺列官人，紅燈閃動，簇擁而來，前至壽仙宮。迎駕官啟奏：“薑皇後已到宮門候旨。”紂皇更深帶酒，醉眼眯斜：“蘇美人！你當去接梓童。”妲己領旨，出宮驅逐。蘇氏見皇後施禮，皇後賜以平身。妲己指導薑皇後至殿前施禮畢。紂皇曰：“命擺佈設坐，請梓童坐。”薑皇後謝恩，坐於右首。看官那皇後乃紂皇德配，妲己那美人，坐不得，侍立一旁。紂皇與正宮把盞。王曰：“梓童今到壽仙宮，乃朕喜幸，命妲己美人著宮娥鯀捐，輕散檀板，美人自歌舞一回，與梓童賞玩。”當時鯀捐小扣檀板，妲己歌舞起來。但見：

“蒙君十裡送歸程，把酒長亭淚已傾。回顧天顏成福世，返來<畝犬>畝祝神京。赤忱難化龍逢血；赤日空消夏桀名。幾度話來多悒怏，何年重訴分袂情？”

不幸太白懸旗日，怎似先生歎雋才？

平生允直無偏黨，身後英魂亦壯哉。

紂皇曰：“美人之法，可謂儘善儘美！”即命傳旨：“將杜元銑梟首示眾，以戒妖言；將梅柏禁於囹圄。”又傳旨意，還是造砲烙刑具，限作速完成。輔弼商容觀紂皇將行無道，任信妲己，竟造砲烙，在壽仙宮前歎曰：“今觀天下大事去矣！隻是成湯懋敬厥德，一片謹慎，承天永命，豈知傳至當明天子，一旦無道。目睹七廟不守，社稷丘墟。我何忍見！”又聽妲己造砲烙之刑，商容俯伏奏曰：“臣啟陛下：天下大事已定，國度萬事康寧。老臣衰朽，不堪重擔，恐失於倒置，獲咎於陛下，懇乞念臣侍君三世，數載揆席，實槐素餐，陛下雖不即賜罷斥，其如臣之庸老何。望陛下赦臣之殘軀，放歸田裡，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，皆陛下所賜之餘年也。”紂皇見商容去官，不居相位，王慰勞曰：“卿雖暮年，尚自矍鑠，無法卿苦苦固辭，但卿朝綱勞苦，數載殷勤，朕甚不忍。”即命陪侍官：“傳朕旨意，點文官二員，四表禮，送卿榮歸故裡。仍著本處所官不時存問。”商容謝恩出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