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7 壓宅[第2頁/共5頁]

洛神長睫垂了垂，悄悄道：“自是最有執念之人。深陷妄執，冇法脫困。”

清幽渺遠的聲聲響起來了，低低吟唱，夢話般鑽入她的腦中。

“之前在地下見過那種長明燈，裡頭灌的就是鮫人的油脂,千年不滅。”雨霖婞悄悄咂舌：“不過瞥見這鮫人的骸骨，還是頭一遭。”

“可傳聞了麼。上頭日前又派了新一批錦衣衛出來了，陣仗可真大，傳聞是聖上親督，也不曉得所為何事。”

跑過來的那人穿戴一襲青袍，頭戴方巾，拳頭裡正攥著甚麼。師清漪茫然地望著這中年男人，彷彿是在辯白他究竟是誰。

雨越下越大，師清漪感覺有些冷，不由得蜷了蜷。院落探出的杏花被雨點子打下來，紅色花瓣龐雜地鋪在泥中，像折翼的白蝶積在她靴子邊上。

那人走了，師清漪拎著藥在長街中漸漸往前走。街邊鋪麵林立，兩旁行人來往，遠處酒樓裡飄來古酒香氣與門客們的喧鬨聲。

“當然有了。”

“這些錦衣衛但是去北平府的，八成是燕王殿下他……”

洛神話語裡很有嗔意：“自家鑰匙竟都忘了。記性這般大，大略要連我也忘了。”

師清漪轉過甚來，溫言道：“彆怕，我們得去確認傳授的環境，這也是冇體例。”

說罷，她開了門，像牽沉迷途淋雨的羊羔普通，將師清漪牽了出來。

“我等你好久。”師清漪淺笑道：“你現下才返來。”

那邊師清漪內心一動，已經兀自摸到石壁上去了。

洛神淡道：“黑鮫歌聲致幻，世民氣態萬千，所見之境如同表情，老是分歧的。歌非入耳，而是入心，是以這類影響也是因人而異的。有些人涓滴不會遭到影響，連歌聲都聽不到，而有些人所蒙受的倒是致命的。”

蕭言道：“本來我們都在船上，等我反應過來，我確切是在水裡了，但是我都不曉得本身是甚麼時候跳下來的。”

“那如何辦？”蕭言已經經曆過一次，心機暗影比擬是很重了，惶惑說：“戴耳塞行不可？隻要不聽到它們甚麼鬼歌聲就不會中招吧？”

“怎坐在這裡？”那女人一襲軟薄白衣，外罩輕紗，腰間玉佩下水滴委宛，撐傘探身過來，都雅的眉擰起來了。

一雙白靴呈現在眼底，中間蔫蔫的紅色杏花襯著，彷彿又要活了。

那人笑道：“師女人怎走得這般急，竟連找零都不要了。”

師清漪表示他沉著：“我曉得，你說的是真的，但是你看到的統統都是假象。黑鮫擅歌致幻，那全都是你的幻覺。這裡這麼多黑鮫骨，說不定水底下正藏匿著活著的黑鮫。”

洛神淡道：“我未曾見過白鮫抽泣，珍珠一事不予置喙。不過白鮫皆啞忍內強，聽聞平生無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