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4 生活（下）[第2頁/共4頁]

“無事的。”長生也抬開端來，手裡捏了糖球，笑道：“我隻是想你們了，想看看你們。”

我道：“你先歸去給你孫子請大夫，留個詳細地點，我們隨後自個去。”

我捏著那蓋仔細心打量一番，是青銅質的，肌理糙膩適度，間有老垢，的確是個年初長遠的寶貝。看這模樣，該當是個酒壺蓋。

那女子又笑又叫地喚：“哎呀，搶人了，放開我！”

“是。”她坐得筆挺，氣味卻模糊不敷。

“甚麼貨？”那女子眸子一轉，問。

我訝然：“原是你偷偷出來的，姑姑不曉得麼？”

洛神瞥她道：“你在家中悶了麼。”

洛神穩住她，揭開她麵上精緻的麵具，長生那張俏生生的臉便露了出來。

邇來倒是越來越熱烈了。

這女子纖細身姿,長髮垂如瀑，麵上扣了一張麵具,看款式還是早市上雜貨郎叫賣的那一批,模樣低劣，有些風趣。

好久不見，她倒是更加白淨水嫩了。

我頓時肝疼。

我更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。

這般安寧過了些光陰,我這鋪子裡卻又來了名女子。以往我這鋪子裡鮮少有客上門,偶爾街坊鄰居過來贈些零嘴吃食，我們亦有禮回贈，或阿瑩他們幾個小孩混熟了以後，亦會得空過來繞一圈，隻為討把鬆子糖吃。

長生黯然道：“姑姑不會讓我出來的。”

“地裡？”

那女子拳頭悄悄錘了我一下，我鬆開手，她便輕盈跳下來，一起撲到洛神懷裡去了。

那老者看看長生，又看看背麵的我和洛神，含混道：“幾位掌櫃的，傳聞你們鋪子裡收東西，是也不是？”

長生在姑蘇府住下了。有她在，我和洛神這日子變得更加有滋味些，也更加熱烈。

我也推測是這般。

我曉得她自向來了便未曾出去，便起家拿了兩錠銀子出來，拿給那老者：“如許罷，白叟家你先拿著，待我們去那看了壺身以後，再行決計。”

我請這老者出去飲茶，和藹問他：“白叟家有甚麼東西，拿與我看看。倘能夠，我們會收的。”

那濯川大略是將箱子灌滿了，便站起家來，低眉朝那箱子裡看了好久，隔得遠這般角度實也不曉得她究竟在看甚麼。她將箱蓋合上，背上了背，那箱子上還是還掛著她買的那隻撥浪鼓。

“我如何也挖不出來，便隻能拿這東西過來問。”老者咳嗽幾聲，澀然道：“我家孫子生了病，請不起大夫，家裡也快揭不開鍋了，掌櫃的你看看單這東西，能值幾個錢？冇乾係，一點點就成。”

剩下我們三人清算一番，一人歸去牽了匹馬，一起慢悠悠地疇昔。本日雖冷，天卻已然開晴，薄雪積在道旁樹上，青白相間，極是舒暢喜人。

長生摟著洛神笑：“歸正你們認得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