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0 曾經[第1頁/共7頁]

洛神道：“待會再出去。”

“建文四年，冬。我又見到了她，眉眼染著些許怠倦，我曉得這一回，她又是一無所獲。下著大雪，北風砭骨，她身披烏黑的狐裘坐在廊下，望著大雪發怔，身邊擺著一罈酒並兩隻酒盞。看了好久，她給兩隻酒盞倒滿了酒，並用此中一盞碰了碰另一酒盞的杯沿，這才漸漸飲了下去。她許是不堪酒力，喝完今後，便在那咳嗽起來。過了一陣，她望著彆的一隻酒盞，喃喃自語起來。我想，她應是醉了。”

師清漪看著洛神，等著她開口。

洛神的手倏然握緊，她手背白淨似雪，現在因為握得過分用力，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而翻到永樂十六年的記錄，更是觸目驚心，有關這一段的記錄，夏沉非常氣憤，筆跡非常草率，紙上都是血跡，而就是從這時候開端，他並不是像之前那樣當天記錄，以後的記錄屬於他的回想。

洛神沉默下來。

而一向到永樂六年，這時候工程已經修建多年了，可見工程龐大。而這一年的春季，夏沉看到了他這輩子難以健忘的一幕，關於此次所見，他破鈔了很多段落的筆墨來做記錄，乃至在冊子這一頁還異化了幾張圖，可想貳心中的駭怪和衝動。

“永樂十四年，冬。未歸。”

“一下？”洛神略抬了眸。

“那是甚麼？”師清漪按住了她的手，表示她停下來，問她。

冊子一頁一頁翻疇昔，夏沉對那名女子的記錄仍在持續，一向陸連續續記錄到了永樂十三年。

這間房就是一水所說的放雜物的房間，這間房裡裡並冇有任何構造佈線，兩人終究不消跪著，在行動上冇有那麼多限定，輕鬆安閒了很多。

那些曾經遠去的，冗長的，消逝的光陰，彷彿也都在這一刻得以綻放。

兩人分開棺材，將棺蓋蓋好，按下構造，夏沉的棺材重新回到本來的位置，統統都和之前一樣，看上去冇有涓滴辨彆。

“那換我來幫你擦。”師清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：“你彆動。”

時候彷彿變得呆滯起來，那樣遲緩。

他碰到了費事，勝利逃出，安設今後，纔對那一年的環境停止了補錄。

一年，一年，再一年。

“……冇事的。”她喃喃著，又反覆了一遍：“我們出去吧。”

師清漪內心更加酸澀，眼裡含著淚水，聽著她這話，又想哭又想笑的，說：“你現在每天都在我身邊，我每天展開眼，瞥見的是你，就算閉上眼，身邊也是你。”

師清漪內心一跳，幾近是手忙腳亂起來，她想要鬆開手看個細心，洛神卻將她緊緊擁住，不讓她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