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9 神經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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魚淺讀到濯川筆墨裡提到摸了她鎖骨底下的鱗片今後，感受變得奇特，還寫到魚淺比以往更敬愛了些，歡樂笑道：“本來你當時感覺我敬愛麼？”

“她這般練字練了一陣，手上不知何時沾了墨，連那墨跡蹭到了臉頰上，亦無所覺。我讓她莫動，在池子裡浸濕了我的手，替她擦去麵上墨跡。她便乖覺不動，隻是瞧著我，任我擦拭。她平素極其白淨，現在麵上沾了墨，對比非常顯眼，我盯著她，一時也不知是因著她麵上被墨跡弄臟了，還是因著我心中感覺她都雅，忍不住多看了一陣。她的確非常都雅。”

師清漪發明瞭，儘力憋著笑。

魚淺歡樂道：“我也感覺阿川畫得都雅。”

兩個大燭台，麵上不動聲色，實際上卻頗想看一看這熱烈。不過目睹濯川那張臉已紅得不可了，她們不便細看，隻能在邊上用心致誌當個亮堂燭台。

此中有一張圖描畫了魚淺的睡顏，隻見畫上的魚淺側躺著，銀髮放開在枕間，身上蓋著被子，一隻手臂露在被子外頭，部分銀髮纏在她手臂上，那手臂上纏著一個紅色臂箍。

洛神也道：“都雅。”

但不消說，她當時看的是濯川。

師清漪一眼瞧出了門道，提出疑問，道：“魚淺，你夜裡一人睡竟會驚駭？”

她忙著替魚淺廓清起來：“魚騙我次數未幾，也皆是有啟事的，就似她明顯身有初鱗，能夠隨時化為人腿，先前卻仍一向在我麵前保持魚尾的狀況，隻是想讓我常常抱著她走，或是揹著她。她心中不怕，卻說怕一人睡，也隻是想找藉口與我睡在一處。撤除這些，她甚少騙我。”

濯川道：“我見你生著魚尾，與平凡人分歧,開初的確是將你看作詭物。以往我從未見過白鮫，對白鮫一無所知,想多瞧一瞧你,以便熟諳你的習性特性等,再每日在詭物譜中詳記下來。”

師清漪坐在邊上，目光似有似無地往魚淺手中的圖冊飄去，再收回來。

濯川雖輕易羞怯，內心卻又非常豁達，並不是那般彆扭諱飾之人，低聲道：“……魚你感覺能夠，便能夠。”

濯川一臉茫然地瞧過來：“甚麼是……坐骨神經？”

她頓了頓,神采當真地接道：“但是在畫你酒醉這張畫時，我並未將你當何為麼詭物，實際上在那之前，我心中早已未曾將你當作詭物對待了，隻是出於風俗，我仍在這一冊的詭物譜上記錄你。厥後我翻閱詭物譜時，發覺你的很多圖與那些詭物混在一冊，這才後知後覺不當，今後未曾在這詭物譜上畫過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