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5 嫁衣二[第2頁/共5頁]

「……能夠。」洛神彷彿正在勉強穩住呼吸。

實際與夢境融會。

師清漪聞言，也展開了眼。

她毫不躊躇地應了聲：「當然好。」

如果光陰能夠回溯，她多想再回到兩人在凰都大婚的那一天看看。不必霧裡昏黃地看，更不必隻靠她的猜想推斷，而是親目睹證那非常清楚的往昔。

那波浪中是洛神身著嫁衣的拘束，以及她被氣泡纏身時，避無可避的慾念。

往昔與目前堆疊。

那是半塊紅鯉模樣的玉，上麵墜了一個極龐大精美的花結，底下垂著長長的紅色流蘇。跟著洛神的身子微動，那紅鯉玉佩也輕晃起來，在夜明珠清冷的光輝下，透過那通透的玉質，能模糊瞧見上麵有些精密的裂紋，彷彿曾被修補過，更能看到裡頭似有光芒在流淌，幾近有種那枚紅鯉玉正在水中遊曳的錯覺。

師清漪的眉伸展開來，不過她大要上還是在儘量禁止著內心的衝動，佯裝嚴厲地說：「這一次不會再給我轉移話頭了吧？」

衣服與配飾是屬於曾穿在她們身上的，能夠看作她們本身的一部分，身為夢主的她們能夠變更假裝，但是她們並不能平空造出酒的幻影來。除非曾經這裡有酒，場景纔會複現，但這裡是兆脈，又如何會有酒的存在。

像如許的大紅之色，實在是少有，大抵也隻在大婚的時候才氣得見了。

洛神輕軟的笑意中斂著幾分無可何如：「待我換好了，我奉告你，你再展開。」

「……我換好了。」師清漪悄悄撥出一口氣，說。

時候的軌跡更是毫不包涵地碾過，疇昔的悲歡聚散都散落在了煙塵裡，即便她已竭儘儘力，試圖在那煙塵中找回她的統統，但總有諸多無法。

「那我們展開吧。」師清漪手指交叉，有些侷促地絞著。

洛神一樣蓋著紅紗蓋頭，仍然還是保持著之前墊在她身下坐著的姿式。

隻是在這類環境下，那種欲必定是冇法被填滿的，她隻能極力壓抑，因而那欲又變得有些楚楚不幸起來，讓人想不顧統統地將她揉進懷裡，極儘疼。

師清漪也「飲」過了並不存在的酒，心中想哭，但這大喜的日子，她又如何能哭，因而她看著洛神笑了起來，眼中卻笑出了酸澀的淚花：「我們又結婚了。」

洛神道：「清漪，我也想再看一次你凰都大婚那日嫁衣的模樣。」

高興，欣然，又酸澀。

師清漪感覺有點奇特，不過雙眼還是聽話地冇有展開：「這隻是夢場裡基於過往影象的一種變裝罷了，本質上是一種假裝，也不需求顛末任何穿衣過程，一下子就好了，為甚麼還冇有？」

師清漪那通透天然的清麗，出塵的崇高，都被裹挾在這片華光粲然當中，讓人挪不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