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5 嫁衣二[第4頁/共5頁]

師清漪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子，一邊做好籌辦，將夜明珠的袋口緊開，讓光芒散逸出來，一邊說：「你也閉上眼，等都換好今後，說一聲，我們同時展開。」

這一對紅鯉玉佩，與她們身上的嫁衣一樣，隻是夢場中的幻影，是遺落的時候見證，並非實在存在。

可惜時候是不會再等她的。

洛神一身紅衣，腦後束髮的紅髮帶在肩頭垂落，道：「……永覺得好。」

「……能夠。」洛神彷彿正在勉強穩住呼吸。

洛神遭到氣泡激烈的影響，看她的目光都是溫軟的，更帶著酒醉似的迷離，道：「那你閉上眼。」

如果換了平常，洛神這一身紅嫁衣端坐等候的模樣，定然是靜美出塵的，但現在她的胸口因為氣泡的推搡而起伏不定，雙肩更是有些難耐地輕顫，呼吸時快時慢，清楚在那溫馨中繚繞了些許壓抑的欲。

她毫不躊躇地應了聲：「當然好。」

「好，聽你的。」師清漪閉上雙眼，心跳的鼓點也跟著滿懷的等候而快了起來。

跟著麵前紅紗被洛神掀起，光得以更多地被灑出去，師清漪麵前逐步從隔紗的昏黃變成清楚。

她頭上蒙著紅紗，抬眸望去，麵前的統統都沉在一片紅影中似的。

「你想到甚麼了？」師清漪來了興趣，笑著問。

師清漪一愣，立即反應過來洛神已經在向她說交杯誓詞了，而誓詞需求兩人一起念，她從速跟著洛神說：「以我為聘。」

舞孃的紅是嬌媚撩人的，現在她嫁衣的紅，倒是層疊的端莊，昌大的昳麗。嫁衣的款式實在並不繁複，但每處細節都透著邃密剪裁的高雅，發上的髮簪都是婚禮特製的流玉紅簪，間以紅金纏絲，掩在紅紗蓋頭之下，若隱若現。

師清漪也有些哽嚥了：「雙鯉為誓。」

師清漪感覺有點奇特，不過雙眼還是聽話地冇有展開：「這隻是夢場裡基於過往影象的一種變裝罷了，本質上是一種假裝，也不需求顛末任何穿衣過程，一下子就好了，為甚麼還冇有？」

師清漪聞言，也展開了眼。

她大多數時候一身素白，如人間潔白雪，川上寒涼冰，夜行時，也曾穿莊嚴黑衣，沉在寂然的夜色裡。印象中，她老是如許黑與白的寡淡之色。

往昔與目前堆疊。

洛神閉上眼，勾著師清漪的手臂，將手中那虛無捏著的「酒盞」切近唇邊，空飲了一口。

時候的軌跡更是毫不包涵地碾過，疇昔的悲歡聚散都散落在了煙塵裡，即便她已竭儘儘力，試圖在那煙塵中找回她的統統，但總有諸多無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