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9 捉住[第2頁/共4頁]

她說完，低下眉去，眼中的一絲苦意稍縱即逝。

「打地鋪。」長生道。

師清漪略微鬆了口氣，不再擔擱，立即來到了洛神消逝的那塊脈晶石前麵。但她還記取洛神之前對她的叮嚀，不敢靠太近了，隻是站在脈晶石內裡臨時先等著，並靜聽內裡的動靜。

師清漪看了洛神半晌，眉微蹙起來，問出了內心最大的迷惑：「……但是我如何都想不通，你之前站在那邊，走了一段路，又不動了，以後就直奔這邊的脈晶石而來，這時候你已經曉得她就藏在這了是麼。但她曉得你過來，不成能會傻到在原地等，成果她竟然真的站在原地，等你抓她？並且被抓住的時候，為甚麼冇有響起任何聲音？」Z.br>

以她的耳力，竟然甚麼都冇聞聲。

疼的一個，這個發起，天然會獲得應允。

師清漪總感覺是洛神做了甚麼，但洛神一向站在原地，半步都冇有挪過，乃至連手都冇有轉動。洛神的表麵彷彿呆滯在了那片暗中當中，幾近要與那片暗中融為一體。

「這麼久了，你還未曾在我們的竹舍住過。」長生眼中含著化不開的水汽，道：「你能在此住上一夜麼？」

「……能。」夜終究道。

長生這話問得像是在踩台階，踩過一階，又跳到了下一台階，一步接著一步地藏著謹慎思，看上去卻冇有半點得寸進尺的感受，反倒輕易被她這樸拙所利誘。

夜道：「怎會有這般大的床？」

兩條手臂上冇有任何傷口，更冇有血跡。

夜又往前走了一步，回到剛纔站立的位置上。或許是她從未見長生以這副模樣懇求過她，她似有些怔了，卻還是不吭聲。

長生的手指曲折著，搭在窗戶邊沿，或許是過於用力了些，血氣上行，就連指尖都被她壓出了長久的幾分白。不過她的神采看上去倒是安靜的，或者說是在儘量保持安靜。

「衣衿要扯開麼？」洛神悄悄笑了笑，麵色有些慘白。

長生眼中的欣喜綻放開來，道：「那你能與我一起睡麼？」

夜離窗子很近，立即今後退了一步。

洛神與她私語道：「無妨，我抓住她了，以後我們不必再避諱她的「眼睛」與「耳朵」。是個女人。」

長生隻是往前靠了靠，將本身的身子倚在窗邊，擺佈手臂相疊壓著。她這倚窗的行動讓她的身材更低了些，她仰著頭，眨巴著烏黑的雙眸，聲音有些綿軟：「徹夜，你能不歸去麼？」

洛神點頭。

夜答覆的那句「冇有」，語氣非常寡淡，冇有躊躇，也冇有任何起伏的波瀾，一如她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