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4 終結[第2頁/共9頁]

「為甚麼我現在能瞥見它們，當時我即便開了炫瞳，也看不見半點？」師清漪隻剩下這最後一點迷惑。

夜道：「魂墮對你身子的壓迫日趨較著，你應要多安息。」

而濯川全程閉著眼睛，睫毛沾著血湖的血水，長髮更是濕漉漉地披在肩上，幾縷混亂的髮絲遮著眉眼。

夜仍然持續保持吹奏。

很快，從洛神的手中，緩緩地散逸一絲一絲極細的紅色絲線，它們如同最為詭譎無情的夢，纏繞在洛神的掌心。

明顯動起來了，師清漪卻隻看得渾身發冷。

師清漪不曉得該如何描述本身的表情，半晌才說了一句：「它們太強大了，並且看起來隻會變得越來越強大，強大到讓我……」

洛神渾身光裸地站在浴室的花灑下，盯動手中的匕首看了好久，跟著將軟巾塞入嘴裡咬著。

現在她細心想想，她們在夢場中身為夢主，兆玨介乎夢主和半主之間，而濯川則是半主，三線都不一樣，卻有著一個共同點。

千芊和音歌接踵醒了，音歌坐在床邊沿，側耳靜聽。

她低聲接了句：「這類狀況，叫做留息。」

洛神輕瞥她一眼，向夜道：「我會安息的。」

夜點頭：「現在隻成心識活著。救不了的。」

「你想說甚麼？」師清漪幽幽地覷著洛神：「現在曉得誠懇交代了麼？並不是因為打掃衛生而出汗，而是因為魂墮出了太多盜汗，纔去沐浴。」

師清漪的心突然格登了下。她站在洛神邊上，悄悄握著洛神的手，感遭到洛神的手幾近是砭骨的冷，趕緊暗自揉了揉。

「回罷。」洛神看向夜。

說著，抱著濯川往岸上走。

阿槑心大，睡得熟。她現在身有蠱蟲，彆人都看不見她，很少出門，午餐礙於灰白毛在場，都是師清漪給

「不疼。」洛神悄悄一笑：「它們已為我所用。我已學會了操控它們。」

她站起家，沿著屋頂輕躍起來，如同暗夜中的一縷幽魂，飄但是去。

她眼中烏黑通俗的夜色與幽藍來回交疊，似在爭奪主導權。過了半晌，她低下頭，再度刺了一刀，跟動手顫抖地一抬，部分紅線穿過浴室，往屋頂去。

她看著洛神的眼睛，聲音有些難以穩住：「讓我……驚駭。」

「明白了。」師清漪麵色沉了沉。

師清漪光是設想那種疼痛，渾身都要顫栗起來。

留息是極其罕見的狀況，機遇偶合之下才氣有那麼一兩個。根基上身材滅亡今後，息都會很快消逝，多虧了兩重初鱗的護持，才氣讓濯川不至於魂滅。

如同夜色中的鬼怪從血水中探出了頭，水滴沿著髮絲低墜落，滴答滴答，在水麵收回空靈的輕響。

師清漪屏住呼吸，盯著洛神白淨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