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1 舒服[第2頁/共9頁]

洛神躺進被子裡，側枕著枕頭，與她對望。

洛神將寫有“好人”的紙拿在手中,細心地看。

“我沐浴時，孃親把它放在浴桶裡，便能浮起來，我很歡樂它。”師清漪踮起腳尖，扒拉在浴桶邊沿，想要看小鴨子在浴桶裡的模樣，道：“你把小鴨子也放出來罷，它會陪著你，你也會歡樂的。”

現在崑崙聽了，聲音竟有些建議抖來：“念兒……好舒暢。”

師清漪小聲道：“她抱病了，如果想喝水，不好自個去倒，摔下床去……如何辦。我在此守著，能替她倒水喝，她想要甚麼，我也能夠替她拿。”

“不餓。”

她常日裡聽師錦念喚崑崙為多，五姐也喚過，隻是很少。但她曉得崑崙是風水鬚生聶烏影的第五個弟子，排行第五，她孃親師錦念是師朗之女，雖與崑崙並非同門，卻也與崑崙的其他師弟師妹普通，偶然會喚她五姐。

“甚麼叫現下不是？”師清漪被夢場矇蔽了，不解其意。

“你莫怕。”師清漪小小年紀，反倒安撫起了洛神這般大人，稚聲道：“崑崙她隻是麵上瞧著不歡暢，實在是紙糊的。”

洛神在浴桶中側過身子，看著師清漪小小的身影遠去，又看了看那小鴨子，端倪含笑。

師錦念看出她是想留下來陪著，更加不測，一時冇有言語。

她似有無法地瞥了一眼師清漪，將師清漪有能夠的稱呼都堵住了：“你說的全都不是。”

師清漪卻道：“你抱病了，需求照顧。”

洛神取了師清漪點過的一塊糕點，剝開上頭裹著的油紙，咬了一口。

洛神落了座，並不在乎。

她以往夙來穿白衣，不過偶然為了便於夜間行動，也曾著過黑衣。

師清漪學著洛神本日教過她的話，現學現用：“不……不叨擾。”

洛神進夢場時，已是深夜，而夢場裡回到的時候，是當年的一個下午，外頭天光正亮。但洛神已好久未睡，在師清漪的輕拍之下，逐步有了睡意，眸子闔起，睡了疇昔。

“……你胡說。”師清漪將被子抱緊了些。

這一刻，她終究闊彆了騷動，與沉沉的重擔，在夢場中以這幼年模樣，睡了一個好覺。

洛神更加無法，微不成覺地輕歎口氣，眸中卻又含了笑。

師清漪和緩了很多，紅著眼角，點點頭。

師清漪坐在床榻邊上，洛神哈腰替她脫下靴襪，師清漪不肯躺下，隻是坐著，洛神隻好用被子將她的小身子裹了起來，坐在她身邊。

洛神反問她：“你安知我定然是好人？”

過了一會，她對峙道：“你是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