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2 紅圈[第6頁/共7頁]

師清漪趕緊擺手：“……不叨擾。崑崙是生我的氣，不是生你的氣。”

“好。”師清漪腳步雀躍，看了洛神一眼，跟著師錦念去了。

師清漪聽著她在耳邊低喃，麵前更加有些恍忽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師清漪也不明白自個是如何喚出口的，支支吾吾。

她指向洛神：“她陪著我。我未曾抱病的，隻是哭了一陣。”

“你看。”師清漪心中忐忑，將紙張往洛神麵前挪了挪。

“嗯。”師清漪非常當真隧道：“我感覺你眼熟。”

難怪孃親昨夜明顯呈現在她床榻邊上，來瞧她了，卻又分開，本來是崑崙從中作梗，不但欺瞞她，還欺瞞孃親。

又有清冷之聲隔了霧氣，在那說著話。

“孃親曉得一柱細香大抵的時候。”師錦念見師清漪一臉當真，瞧得想笑：“不過漪兒既然拿來了，便點上罷，如此五姐的時候便站得分毫不差了。”

崑崙站著：“……”

洛神帶她謄寫一橫，筆尖墨意流淌而出。

“過來用飯罷。”師錦念牽著師清漪，道：“漪兒，去洗手。”

師清漪瞧見師錦念出來，忙快步走了疇昔，洛神坐在石桌旁，溫馨地望著。

——說過多少次，莫要叫我先生。

洛神在原地長身而立，將先前在書房裡摺好的那張紙拿出來，看著上頭暈染開的紅圈，清風吹拂她的髮絲，並未言語。

崑崙見了，麵色再度嚴厲起來，身子一改之前將近歪在師錦念身上的模樣，挺得筆挺。

“挑勾。”洛神道。

“你感覺我眼熟。”洛神持續替師清漪擦手：“便覺得我是好人，放心讓我住在你家中麼？”

“好吃。”洛神瞥了師清漪一眼，又覷著崑崙，看似怠倦地咳了幾聲。

洛神和師清漪都在長椅上落了座，一人拿了些點心，看著崑崙。一邊看，一邊吃。

她看了崑崙一眼，對師錦念哀哀隧道：“是崑崙昨夜過來講，你不肯和我睡，要和她睡。”

“我怎會厭你？”洛神輕聲道：“你在我麵前，想哭便哭，這又何妨。”

洛神瞥她一眼，似是怕師清漪見她走開後又感覺鎮靜，道：“我去倒掉水。”

師錦念看她一眼，輕笑起來。

師錦念讓崑崙西席清漪習字，並叮嚀小孩家需求鼓勵，讓崑崙給師清漪寫得好的字上勾畫紅圈。以往崑崙一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，實在看不過眼，對師錦唸叨如果這些字都能給紅圈，便是屈辱了紅圈，師錦念輕聲細語地哄著崑崙，道不管如何都要給個紅圈，寫得再不濟也要給，莫衝要擊了漪兒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