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卷二[第2頁/共5頁]

“幽紗窗，落掌印，隻聞響——”

除了我們二人，一起疇昔再無其彆人影，隻是在一處拐角時，聽到了幾聲玩耍的歡笑。

而此處雖說是主街，才堪堪申時罷了，大小店鋪均差未幾都關了門，墨硯齋本日還算關門較晚的。

現在因著朝廷一樁奇特的禁令，申時不到，它便冷落了。

她聲音幽幽的，又很輕，冷意尤甚。

我看得有些頭疼。

她對洛神道：“我長大了，如果也能像你一樣高，腰也這麼細，那就好啦。我孃親腰太粗，我說她，她便怨怪說是因著生了我才變粗的，我今後也不要生孩子，我看仙女姐姐你必定也冇生過孩子，是不是？”

阿瑩咕噥道：“我家用飯晚。姐姐你瞧，天都還冇黑呢。”

她傾身下來，悄悄彌補一句：“青頭鬼，便在當時出來。它頭上生著角，紅眼睛，烏青的麵——”

這些都是打更人。

梆子聲臨時消停，又來了馬蹄聲。

我與洛神習覺得常，不管它，獨自向前。

步隊重新開端挪動。

倘如果一小我，這般不老不死實在過分孤寂，幸而有她伴隨在側，我便將這當作上天許我的最大恩賜。

她見我瞬也不瞬地盯了她，柔聲道：“在想甚麼？”

而那阿瑩盯著我看了看，又將洛神重新到腳都瞧了一遍，恨不得目光都貼洛神身上。

我看著洛神那張冷冰冰的臉，哭笑不得道：“你做甚麼那麼直接嚇他們，他們還隻是小孩子，委宛些比較好。”

他們皆一身黑衣，策馬而行，更加奇特的是，臉上都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鬼麵，在白霧中搖來晃去的，不想將他們當作鬼都難。

有幾個孩童簇在一起，邊在雪地裡滾雪球玩，嘴裡邊唱著歌謠。

“做甚麼？”她明知故問。

女人隻是看著洛神，並未說話，我冷冷地盯著她，瞧見她黑衣暗紋華貴，握韁繩的手上大拇指處戴了一枚玉質扳指。

我發笑：“都這麼大的人了,又豈會跌,你也太藐視我了些。”

洛神正在落鎖,間隙瞥了我一眼,輕柔提示道。

漸漸走下台階，一踩,積雪幾近便要冇了我靴麵。

而這姑蘇府的長洲縣,大略是今冬下雪下得最短長的處所。

被喚作阿瑩的女童卻也不甘逞強，哼道：“胡說！它夜裡到你家來，你到時候可莫要往窗外瞧呀！”

她看得很專注，這令我不悅地蹙起眉。

鋪子雖在這主街邊上，我們的宅子卻另在一處偏僻之地。

洛神重新將傘撐過來：“經此一事，下回他們便再也不敢此時在街上逗留。被我嚇，也總好過夜裡被那些巡夜人一刀殺了，那些人但是甚麼都敢做出來的。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洛神偏過甚去，低低咳一聲，似有些難堪。

最前頭的是一名女子，身著玄色長袍，長髮未束，待她策馬顛末洛神身前時，我瞧見她麵具下那雙眸子俄然滑了一下，似有一怔，直直看向了洛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