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第十二回中[第3頁/共4頁]

章霈聞談笑道：“既然你早心神馳之,我做長輩的又怎好阻你長進？實在年前我也問過你南京大伯父,他複書裡說年青無妨曆練。幾天前又有你林家伯父手劄來,提到你那些平常功課，也說字裡行間透出的功底儘可往都城一試了。以是現在我天然也是這個意義。現在離了局將將另有一年,雖說光陰未幾,但抓緊了也大有可為。你且先在家溫書，窮究典範,踏實根本。等本年秋闈後再返回南京,於當時文八股上再得黃、程幾位埋頭點撥，也就能應場上之用了。”章回聽了，忙都一一應下。

這邊章望、章回早迎上去。李淨一見，立即一手一個拉住，笑得眉眼都不見。章霈等這才上前，請他入正堂上坐了，帶著兒孫們叩首。再一看李淨四個兒子都帶了兒孫一齊跟了過來，章霈又忙與內兄李嵐、李颯見禮，與內弟李颸、李颺敘話，教章曜章畢帶著章伋章師與他們舅家兄弟叔侄廝見。一麵又從速打發人到吳太君處奉告，傳話給老婆李氏，讓她帶了洪氏、周氏、季氏妯娌號召孃家兄弟子侄隨來的內眷。

章回忙謝了祖父，說：“孫兒必然用心讀書備試，不給家裡丟臉。”

章望應了，道：“父親放心。由兒無能，又有我與他母親，必能把家裡大小事都照顧得安妥，讓回兒放心備考。”

不想李淨聞聲他腳步響動，一昂首瞥見他，當時就笑道：“怎的這遲早纔出去？倒叫小子輩們在這裡乾等捱餓。”又問：“回小子是明天到的家？可巧我今兒就過來了，叫他趕上服侍。但是搶了你家老太的心尖尖兒，等會子她不會來同我咂醋吧？”他問得當真，偏一臉得色，與他問話殊不相稱。世人見了，強自忍笑，都看著章霈，想他該如何回話。

章霈笑道：“我原曉得你是個好的，讀書上頭向來用不著長輩多操心。現在又在外頭讀了幾年書，更加地有分寸了。倒讓我能夠交一件東西給你。”說著，抬手叫過中間一個小廝，說：“去奉告管書房的李庸，就說我的話，明日把我閣子的鑰匙拿去多打一把來，交給七少爺。另有，平時服侍我筆墨的人，現也撥一個到少爺屋裡。把書房東側屋裡打掃一間出來，專給七少爺，另有五少爺備考用，閒人不準出來吵擾。他們拿出來用的書，旁人不準動，更不準本身拿出來。”那小廝聽了，乾脆地複述了一邊，見章霈確認無誤，當即快步地便去了。

將事情叮嚀畢，章霈又想過一遍